,由于三人平时睡在一起,已成习惯,虽知在外头应该注意分寸,睡前东方雷与两姝一个榻东,两个榻西,隔着颇远,谁知习惯成自然,睡梦中不知不觉便又凑到了一起,这次被外人看到,实在羞煞人也!
他想了一想,看了看已经盘膝背对自己三人的萧月生,转身对双姝说道:“珠儿露儿,你们睡榻上,我去那边打坐即可。”
“公子——”露儿露出不敢苟同之色,“公子你睡榻上,让我与珠儿在地下吧!”
珠儿也点点头,哪能让公子爷到榻下打坐,而自己姐妹却安安稳稳的睡在榻上?!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东方雷脸色一肃,大手一挥,径直走到火盆旁盘膝而坐,唯余这对双胞胎姐妹面面相觑。
见公子爷心意已决,不容置疑,两姐妹也唯有服从,合衣卧在榻上。两人皆是年轻贪睡,很快便已酣睡入眠。
萧月生睁眼看了对面的东方雷一眼,微微一笑,这个公子哥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此时社会,奴仆的地位极低,主仆之分,如天堑鸿沟,无法逾越,像观澜山庄这般,将奴仆当做家人者,也算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东方雷能够让自己奴婢睡榻上,自己在地上打坐,却也难得的很了。
第二日清晨,东方雷醒来之时,感觉两腿麻木,腰间极酸,睁眼一看,那萧庄主仍旧打坐阖目,在他身侧,那位郭大公子酣睡如故。
火盆已熄,温内有些清冷,屋外清脆的鸟鸣声不时传入耳际,闻之神清,而临屋莺莺燕燕的细语声,听得他心底发酥,魂魄荡漾,眼睛盯着隔墙,恨不能望穿木墙,看到对面的情景。
“东方公子睡得可好?”正在他心思冥冥之际,耳边传来清朗的问候声,令他心神归位,忙点头微笑。
“破虏,醒醒。”萧月生问候完东方雷,便伸手推正在酣睡的郭破虏,他恰是嗜睡的年纪,睡得最早,醒得最晚。
东方雷看到萧月生若无其事的摇晃着地上之人,想想昨晚的经历,心下不由庆幸自己的忍耐力,父亲教诲不假,“忍”字确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要决,不可不精,如若昨晚冒然出手,躺在地下的便不是郭公子一人了。
郭破虏睡得极沉,摇晃的效果不大,萧月生便往他的经脉输入一股寒冷内息,立竿见影,郭破虏唬的爬起坐直,睁着大眼朦胧而瞧,待见到姐夫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自家知自家之事,睡了便难叫醒,这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