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密室,自后花园退出,再踏出了灵鹫宫,萧月生牵着谢晓兰柔软的小手,一步一步,慢慢向山上走去。
因觉萧月生心情不好,谢晓兰也不再跟他闹别扭,任由他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漫步上山,心底处,却满是说不出的平安喜乐,恨不能缥缈峰无限高,此路没有尽头。
冰雪覆地,寒风凛冽,对两人来说,皆是不值一提,牵手漫行的两人,衣袂飘扬,气质洒脱,恍如神仙眷侣。
“夫人,这缥缈峰位置偏僻隐蔽,是处不可多得的好所在,只是气候寒冷,上下峰颇不方便,却不知当初的弟子们如何生受!”
萧月生望着四下低矮的群峰,出声说道,他们走了半晌,两人踏过的雪地,留下两串脚印,一左一右,均匀对称,在空旷的雪地上,显得颇为雅致。
“冷却不怕!我们灵鹫宫的武功以阴寒为主,若功力不是太差,不仅不觉寒冷,反而有益于功力的精进呢。”
谢晓兰颇带自豪的回答,未被牵着的小手掠了一下吹散的鬓发,被掠过的乌发却不肯安分,仍随风飘舞飞扬,而她那月白长袖亦翻飞舒卷不休,皓腕如雪,若隐若现。
“唔,原来如此,那倒也是相得益彰了!”萧月生漫不经心的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谢晓兰说着话,尽是懒散的模样。
两人边走边说,虽有呼呼的寒风捣乱,仍无法令二人败兴,隐隐带着啸声怒吼的寒风,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两人且谈且行,一路逶迤,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方才踏上缥缈峰之巅。
是时,太阳当空而悬。
两人到了山巅,不再说话,所立之处,如履刀山,实乃坚硬愈石的不化之冰山,长立峰顶,亘年未化,其年之久,不可揣度。
越往上,空气稀薄,寒冷更甚,便是寒风肆虐之威,亦与山腰间不可同日而语,功力不够之人,怕是站不住脚,早被吹落冰山,直坠山下无底之谷。
萧月生俯看群山诸林,仰看银盘般的中天之日,壮逸思飞,而谢晓兰站在他身后,却紧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背影,仍沉浸在温馨的柔情中无法自拔。
衣裾飘扬中,默默而立的两人,仿佛成了一对峰上的石雕,迎着寒风傲立于天地间。
呆了半晌,萧月生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仍娇思可可的谢晓兰,轻柔的问:“冷么?我们去天池那边玩吧!”
谢晓兰本就情思如涌,被他一搂,顿是失了神志,虽听到他说话,却根本听不进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