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伤势如何?”丁辰探头问道,目光炯炯的望着龙正雷的方脸,抚在银髯上的手似有拔须之势。
他心下惴惴不安,毕竟刚才首先挑衅,引起这场功力交锋,如是毁了一个少年,会令他良心难安。
“真的娘的要命!”一句粗话蓦然自威严的龙正雷口中迸出,他蹲在地上,鹤氅铺地,脸色阴沉,骂完一句,便紧抿双唇,厚唇两角低低垂下,似欲垂到下巴。
丁辰盯着他的脸,看到他腮帮隐隐鼓动,一幅咬牙切齿状,知道不太妙,忙急声问道:“到底怎样了,你倒是说呀!”他嗓门本就宏大,此时一急,声音震耳,整个大厅都在轰鸣。若非厅中铺着地毯,能够吸音,怕是整个大厅都要摇晃。
本是昏过去的龙家子弟被这声音震醒,只是心力交瘁,虚弱之极,尚无力睁眼,只是静静的呼吸,积蓄睁眼的力气。
“唉,……怕是不成了,伤了心脉!似断非断,他本就受了内伤……,唉——!”龙正雷重重叹息,眼中怒火涌动,两道浓密的粗眉紧紧攒在一起,两拳亦是紧紧握住,青筋贲起,似欲出手一般。
龙正雷心中满是自责,若是当初将东原的内伤治好,他如能运功抵御,怕不会这般不济!只是他性子刚硬,本是自责的话并未出口。
他从未想过厅内还有一人看似不会武功。
“伤了心脉?!”好整以暇端坐着的贺铸雪急忙起身,衣裾飘动,两步跨至跟前,依旧丰莹的玉手探出,一查其脉,风韵犹存的脸上顿失神采,那少年的手亦被无力的放下。
“唉,果真是心脉欲断,……哼,笑,笑!你们俩一笑,准没好事儿!”她猛然回头,冷冷瞪着两人,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满是怒气。
本是要迁怒于人的龙正雷被她气势一压,窒了一窒,转头怒目瞪向丁辰。
丁辰心中自责,有些烦乱的拽着自己的银髯,身下的滕椅吱吱做响,看到龙正雷怒目而视,心中亦是怒火隐隐:“说这些没用的做甚!……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办法?”龙正雷冷笑,及胸的黑髯飘动,目光好似利刃,刺向丁辰,“心脉断了有什么办法,丁兄倒是说说,好让龙某开开眼!”
丁辰喘了两口粗气,肚子鼓涨,依着平日的脾气,有人这般对自己吹胡子瞪眼,他早就翻脸,管他是谁!
只是毕竟心有愧疚,底气不足,便忍了又忍,将火气压下,皱着眉头,雪白的眉毛亦攒聚于一处,冥思苦想,要无中生有,想出一个办法,救活这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