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这个王子虚为何还要呈献上来,莫不是他醉酒误事,送错了丹药?
苏幕席年纪尚轻,养气的功夫尚浅,见到辛冷臣的痛苦表情,终于忍不住,上前探查其脉相。
他伸出右手,探向盘膝捏诀而坐的辛冷臣,但甫一沾上辛冷臣的手腕,身体蓦然一震,随即感觉一股大力自手指上传入,涌入自己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腾身而起。
“啊——!啊——!……好疼!”一声凄厉的大喊自苏幕席口中发出,当他仰天跌倒于月白的地毯上时,手指上的剧痛方才传至脑海,剧痛如排山倒海般袭至,几乎令他立即晕厥过去。
御药五供奉之首的程高阳忙俯身探查,随即自宽袖中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飞快的点向苏幕席身体右侧几处穴道。
“唉——!”程高阳收手起身,见苏幕席呻吟声渐低,转头看了一眼在榻上盘膝冥目而坐的辛冷臣,摇了摇头,对身旁好奇的四位供奉叹道:“……手指被震断了!”
虽不是什么大伤,但所谓十指连心,手指断了,其痛不可当,也难怪苏幕席叫得那么凄惨,其余人皆带着同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他。
程高阳不愧为御药五供奉之首,手法精湛,指力强劲,苏幕席的呻吟很快便停了下来,被人扶着站起身来。
“好强的内功!”被扶起来的苏幕席讪讪的感叹了一句,声音略显沙哑,苍白如纸的面色染上几丝红意。
他大感惭愧,有些无颜见人,刚才的叫喊实在太丢人,只是当时疼得太厉害,是身不由己啊!
盯着正在榻上盘膝而坐的辛冷臣,苏幕席以宽大的左袖拭了拭额头的冷汗,右胳膊耷拉着垂下,不敢解开穴道,手指的疼痛,实在无法忍受。
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再靠近辛冷臣,只能眼巴巴的干等着,仔细观察。
辛冷臣一身青衫无风自动,尤如被充了气的皮球,慢慢胀起,随之又慢慢瘪了下来,恢复原状。
他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清秀的眉宇间透着喜悦,到了最后,他的面色亦在缓缓的变化,仿佛渐渐变得透明一般,越来越接近白玉的颜色与光泽。
五位供奉的心像被猫爪挠动一般的发痒,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造化丹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看来小家伙是功力大进了!”程高阳看了一眼精神委顿的苏幕席,又望向辛冷臣。
其余诸人皆点头称是,御药院五供奉都是习得内功之人,而且修为都不浅,尤以程高阳为尊,针灸之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