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一搂刘菁柳腰,二人消失于大厅,转眼出现在山庄之外。
依照信上所书,他们来到了城内一间街边小酒肆里,名叫“一碗倒”,肆内极是冷清,生意惨淡。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忽然阴了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延不绝,天气凉爽,洛阳城大街小巷变得湿润,青石上散着清亮的光泽,令人们地心里也敞亮了许多。
萧月生如今紫丹已成,可结护身罡气,将刘菁也护在其中,小雨落在身上,隔着身子一寸,便向下滑落,旁人若不仔细注意,很难觉其异样。
在淅沥的小雨中,二人来到了酒肆里面,原本坐着的一个人抬起头,瞧了他们一眼,接着低头喝酒,一句话不说。
此人身穿灰衣,头戴斗笠,遮着脸庞,静静坐在墙角喝酒,显得极是低调,萧月生却一眼看清,此人分明是一个颇为高明的练家子,非常寻常高手可比。
与刘菁坐下之后,叫了两碟小菜,一坛酒,萧月生细嚼慢饮,再与刘菁聊着闲话,颇是惬意。
过了半晌,萧月生已是喝了一大坛酒,刘菁转头瞧了瞧四周,明眸顾盼,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她臻低下,凑到萧月生耳边,轻声道:“大哥,果真是在这里罢?……怎么没有人?”
“那不就是吗?”萧月生指了指墙角边的灰衣人,笑了笑。*
“他……?”刘菁一怔,明眸转动,瞧了瞧,容光若雪的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看上去,不像呀……”
“人不可貌相嘛。”萧月生呵呵一笑,食指一敲桌子,酒碗悠悠飞起,仿佛长了眼睛,直直飞向灰衣人地桌子。
两桌之间隔着一桌,相距甚近,酒碗里是满满的一碗酒,醇香的酒气袅袅溢出,颇是馋人。
这里的酒甚是不错,虽不如谪仙楼,却也相差不多,只是菜做得甚差,故其生意惨淡,倒也合情合理。
灰衣人斗笠一动,抬头瞧了他们一眼,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宛如利刃横空,寒气森森。
刘菁被他地目光一瞧,心下一惊,觉得好吓人,仿佛是淡漠了生死,将人视作蝼蚁一般,至于他的面容如何,却没有看清。
酒碗悠悠飘至灰衣人桌前,他没有动手,任由酒碗落下,“砰”的一声,洒出几滴。
那灰衣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似是说“不过如此”,修长消瘦的右手一拍桌子,酒碗再次飞起,他伸手一抄,平平稳稳,点滴不露。
伸鼻子嗅了嗅,露出迟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