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功施展开来,转眼的功夫,出现在西湖边,此时天色尚早,东方射来霞光万道,将西湖染成金池,微微晃动。
堤坝上的人甚少,此时,人们多是没有吃过早餐,自是不会饿着肚子出来闲逛。
两人到了湖边,也不乘船,直接踏着湖面而行,凌波微步。
萧月生飘飘而行,不疾不徐,江南云则不时抛出一段儿枯枝,浮在湖面上,她脚尖轻点枯枝,身形飘飘如御虚而行,月白丝缎紧紧贴到身上,将美妙的身段儿凸现无遗,惹火之极。
苏青青的画肪他们一眼便能认出,此时正在湖心处轻轻飘荡,透着一股闲适。
苏青青的家便是这艘画肪,平日里,她甚少离开画肪,吃穿有度,比在画肪之中。
此时,不大的画肪上,颇显拥挤,几个佩刀的大汉正站在画肪船头,傲然而立,清风徐徐,吹过他们坚毅的脸庞,刀穗微微飘荡。
这几个大汉皆是身形魁梧高大,面目冷冽,气势凌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宝刀,双眼明亮,远胜常人,一看即知非是寻常庸手。
见到萧月生与江南云凌波而来,他们登时如临大敌,仅是观其轻功,便知是棘手人物。
萧月生身形冉冉而到,江南云落在他身后,人在半空,他开口说话,声音缓缓而至,凝而不散:“苏姑娘可在?萧月生有礼!”
四周寂寂,没有声音回应,萧月生内力流转。耳力远胜平常十余倍,周围细不可察的声音,皆收入耳中,他已听得苏青青的呼吸之声。
“你们是什么人,不得靠近!”画肪船头的一个魁梧大汉怒喝道,长刀出鞘,随着说话,手腕一抖。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芒,极具威势。
萧月生面沉如水,瞧也不瞧他们一眼,身形一晃,倏地加快,瞬间出现在他们身前,已是踏上画肪。
几个大汉反应神速,身形闪动,几人将他包围其中。虎视眈眈的瞪着他,手按上长刀。
萧月生一眼扫去,共有六人,个个气势凌厉,如欲择人而噬。
“是什么人?!”一道雄浑的声音在船舱里响起,随即门帘被挑开。一个男子探头出来。
此时,江南云恰好冉冉而至。落在了萧月生的身边,那六个大汉无暇顾及她。任由她落足。
“是你?!”探头的大汉忽然一怔,面色陡然一变。
萧月生气定神闲,淡淡望着几人,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忽然一怔,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狂刀门的门主张中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