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潺潺。如和风细雨,如一拳打在空处,虚荡荡的难受。
“铮铮铮铮,铮!”湍急的河流顺势而下,清脆悠闲,忽然徒的一个长音。似是急剧下落,倒悬而下。形成一道瀑布。
天山童姥又一皱眉,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几分,只觉心脏剧烈跳了一下,血气翻滚,护体罡气根本没用。
“噗”李秋水脸前的白绸荡一下。
团红清慢慢扩散开,白绸上半部分仍为白色,下半部分有一团殷红,数团小一点儿的红渍。
她躺在地上。朝萧月生望去,眸子恨恨瞪着他。
萧月生微阖双眼,十指拨动。动作柔和,优雅舒展,透出一股风流潇洒之气,有上古名士风范,像是嵇康于竹林中抚琴。
“铮!铮!铮!铮”四道长音响起,一高一低。再高再低,起伏剧烈。
仿佛一下飞上万里高空,猛的下落,落到地面,心还未定,陡的再飞起,又再落下,剧烈起伏似后世的蹦极。
曼陀山庄前,飞沙走石,黄尘弥漫。
李秋水身子一颤,徒的蹦起来。像是受惊的兔子,在空中闷哼一声。直直坠下。落到动不动,如同死去。
天山童姥眉头紧皱,闷哼一声。嘴角洒细吐血,脸色越发的苍白,显然又受了伤。
萧月生见李秋水昏过去,微微笑了笑,睁开眼看一下,再次闭上。束缚琴声掠过她。
他手下不停,琴声铮铮,变成舒缓,如水流于平原上,不疾不徐,悠然从容。
天山童姥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越来越紧张,这显然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越是宁静,待会的风暴越强。
她心忽然一动,眉头舒服,恍然旧,为何坐在众里挨打,辛动讲攻才是正道!
此念一生,她飞身而起,身法如电。猛的朝萧月生扑过去,身在空中双掌猛的一堆,内力汹涌而去,如巨浪拍岸。
萧月芒微笑,摇了摇头,抚琴越发从容不迫,左手食指一勾,右手食指也一勾,同时一放手。
“铮!铮!”两道琴声同响。
道低沉幽幽如虎吼,行在宫音,一道高亢入云如龙啸,位于羽音,同时浮现,宛如一阴一阳。
“啵”一声轻响,如小石子落入深井。
猛的一阵风平地生出,周围再次飞沙走石,黄尘漫起,打着旋儿,恰如羊角风,盘旋不已。
天山童姥的身子从羊角风中穿过,正要扑向萧月生,却忽然一滞,随即直直坠落下来,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