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拱个没完,没一刻消停。
还好梨棠是个两岁的孩子,身边几乎闹翻了天,她该睡还是呼呼大睡,全然不觉。
可萧怜乱拱一阵后突然就一动不动了。
她好像刚刚碰到了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东西!
一双眼睛死死地闭上,咬紧牙关,整个人僵成一截木头!
身后,胜楚衣的眼睛缓缓睁开,闪着狼一般幽幽的光。
小家伙儿,到底要怎么收拾你,才解这三年的心头之恨!
静默无声之间,却比刚才打翻了天的更加瘆人。
直到过了许久,萧怜听见头顶上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抱着她的臂膀上力道渐松,绷紧的全身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她抬头看向梨棠,粉嘟嘟的小脸,微微张着小嘴,像一只小青蛙一样张开小胖胳膊小胖腿,仰面朝天,睡得正香。
再悄悄回头,看看身后睡得沉静的胜楚衣,神祗般的面容,一道深深的血痕已经凝固,整张脸更加妖艳。
长得不像!一点儿都不像!她安慰自己。
……
次日晨起,秦月明按例依旧带人来服侍萧怜起身。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在门口敲了几下后,静静地等了半晌,又把耳朵帖子门上贴了许久,终于听见里面响起了极轻的声响,全然不是萧怜平日里惊天动地的起床气,于是立刻退开门口三步远,小心地等着。
没多久,门开了,里面出来的果然是那个妖魔国师胜楚衣。
秦月明立刻带着人又后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一条路来,极力降低存在感,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胜楚衣俨然根本没将她们放在眼中,直接从顺着路穿过厅堂,从商阳府的大门出去了。
秦月明简直满肚子气不打一处来,国师大人,您也太嚣张了,当着我的面,睡我家相公,然后还唯恐天下不知,大清早的从正门出去!
她气过之后,想起屋子里还该有两个人才对,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该不会一个被奸……杀,一个被灭口了吧。
连忙让侍女在外面等着,提着裙子冲了进去。
床帐中,萧怜满头的乌发散开,手心里托着梨棠的一只小脚丫,睡得正沉。
裹胸、里裤、浴袍,穿得倒是不少。
秦月明顿时就一片狐疑了。
真的只是睡啊?
她家相公眼下的情形,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分明就是个女子,那胜楚衣怎么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