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黑暗中响起胜楚衣贱兮兮的声音。
萧怜不吭声。
“怜怜睡着了?”
萧怜还不吭声。
真的睡着了啊
哎……
他幽幽叹了口气,好无聊啊!
那一双眼,黑暗中可以洞察一切,此时滴溜溜转,忽然精光一闪!
睡着了好啊,睡着了可以为所欲为啊!
他悄悄挪开梨棠的胖脚丫,凑到萧怜脸侧,轻嗅她刚刚沐浴完,发间散发的淡淡香气,“帝呤,我也喜欢啊,怎么办呢?”
他渐凑渐近,双唇就要落在她的脸颊上,骤然脖颈间一紧,一只手铁钳一般钳住他的脖子!
“方寸,谁是帝呤?”萧怜缓缓张开眼,盯着他。
胜楚衣趴在她身边,满脸堆笑,“哎呀,怜怜,你醒了啊,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滚!”
“别这么绝情啊!”
“你这是想我送你回地狱?”
“不不不,我这就滚,怜怜,不用送了!”
完,两眼一闭,扑通,人就重重栽了下去。
清晨,胜楚衣张开眼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头时,发现旁边的萧怜竟然还瞪着一双眼死死盯着他。
“怜怜,不用盯了,是我。”他抬手将人给揽进怀中,用力揉了揉,在头发里吻了吻,又是一声叹息。
“楚郎,我们压制不住他了?”萧怜终于松了一口气,扎进他胸口,蹭了蹭。
“无妨,只是以后月圆之夜,还是将我锁了吧,昨晚险些伤了棠儿。”
“你知道帝呤是谁吗?”
胜楚衣眼光滑向别处,“不知道。”
“哦。”萧怜不语了,狠狠抓了他的寝衣,在手中揉的满是细碎的褶子。
胜楚衣眯着眼,望着上方的大帐圆顶,有些眩晕。
昨晚的一举一动,他都感同身受,仿佛那个方寸操纵的人,就是另一个自己。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与那个身负九宗大罪的恶魔已经分不清彼此了。
或者,他与他,终于回归到一处,就像是一个残缺的圆,悄然补上了一块遗失的碎片……
然而,这种诡异的静默没持续多久,帐外便听见有人扑通一跪,“殿下,霁月、朗清,前来请罪!”
这两个人,灰头土脸,跪在帐外,一路为了追梨棠,也走得是荒山野岭,直线前进。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