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知错不改的孩子。
萧怜抬头看他,“他背腹受敌,我不能用他的安危做赌注,所以你必须死。”
“又是他,你的眼里,嘴里,心里,永远都只有他。”悯生怅然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桌上,“以你的身手,能杀得了我吗?”
“杀不了,也要杀!”
“阿莲,你真是天真。”悯生站起身,“就算我俯首就戮,你以为,东煌的海王舰就不会出征?你可知道海王舰为何会纵横四海,无人能敌?就连胜楚衣要派人出海寻求联盟,都要用自己的血来跟我换海王舰?”
萧怜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因为,海王舰是我亲手设计的,当初图纸初成之时,我呈给他看,他亦拍案惊叹,称之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作!”
“那又如何!”
悯生摇头,“阿莲啊,你还是不明白,我早就告诉过你,东煌,从一开始,真正的皇帝就是我,那海王舰队也是我的!是我亲手调教出的海上霸主!我若死了,你以为海王舰真的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不!他们只会因为死了主子,而变得更加凶残,更加不可理喻!”
他替她斟了茶,“进来坐吧。你立在门口也杀不到我,我若想抓你,你躲在门口也没用。”
萧怜摘下兜帽,露出明艳的脸,提步迈过门槛,进了屋。
悯生见她肯走近,便神色柔和了许多,将那杯茶推了过去,“你无非只是想缓解胜楚衣的危难,阻止海王舰出港,防止他背腹受敌。对吗?”
萧怜在桌边坐下,盯着他脸,依然不语,像个怄气的孩子。
悯生笑了笑,“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我倒有个好办法。”
萧怜对他,始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并非一定要置于死地,“你说。”
悯生从拇指上拿下一只羊脂玉扳指,轻轻搁在桌上,“你留下来,就在这里,像现在这样看着我,帝玺在此,没有它,任何一支海王舰都不能出港,这样,你该放心了?”
萧怜警惕地看着他,“我不信你。”
悯生靠向椅背,看着她,“阿莲,你放心,我对你,再无旁的企图,只要你坐在这里,看着我,我便满足。”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只帝玺,有那么一瞬间,寂静无声。
“阿莲,”悯生的嗓子,有些哑,“我从来没有这样与你单独相对过,你这么美,我却从无机会欣赏。”
他咽喉间有些哽咽,“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不会劝他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