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他的名字,被他听见了。
可如今该何去何从?
萧怜并不在乎风君楚将她锁了起来,也不在乎他本来撩地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她只是发觉,他的内心为什么好寂寞,他好像并不快乐,他不相信任何人。
他已经是九洲第一剑了,为什么还这样急于变得更强大?他是想要得到什么,还是想要摆脱什么?
啊,如果她是一个被人派来冒充他师父的人,该跟他开什么条件呢?
萧怜索性席地而坐,撑着腮帮子,在桃花树下冥思苦想。
总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告诉他,他才能安心,而且……,而且他认定她对他有所图,也是件好事,这样他就不会对她动心,时间一到,就会乖乖地去历情劫。
要是那样的话……
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在这凡尘中,多看他几眼,多陪他一会儿呢?
既然是来给他当师父,一个有企图的师父,能图什么呢?
萧怜想得头痛,却想不出来,坐在树下抱着脑袋哼唧,滚倒在落花中哼唧,“哎呀,痛死我了!”
……
另一边,花厅中,风君楚自顾自沏了一壶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胜似闲庭。
萧怜院外守了半天的童儿跑来报告,“见过爷。”
“怎么样?她都干了什么?”
小童儿道:“您走了之后,那女师傅就……”
风君楚手中的茶壶就停了,“她干什么了?”
“她就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说疼死了。”
风君楚的手就是一抖,将壶中的水撒在了外面。
……
萧怜在树下,一直坐到黄昏,头发抓掉了一大把也没想出好的理由。
为了钱?不行。
为了杀父之仇?不行。
为了报恩?也不行。
她吹了口气,将额前垂下的一缕发丝吹飞,再吹飞。
算了,实在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大不了被他赶走。
反正,回到神域去,等个一年半载,他就该回了。
一想到又要分别,她就无力地靠在树根下,长叹了一口气,闭了眼。
偏巧这时,院门开了,风君楚的脚步声传来。
要账的来了。
萧怜一紧张,索性继续闭着眼装睡。
风君楚行至树下,看着这人将他锦蓝色的袍子滚得沾满落花,头发也有些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