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平日里最是温驯乖巧,便是与人吵架,也是半天都憋不出一句难听的话,玉娘的娘生前就常说,玉娘这孩子心太善,以后怕是会被人欺负。
这样的孩子,怎么会主动与人结仇呢?更别说……别说玉娘平日里连村子都很少出,镇日在家里帮忙打理家务农活,照看两个侄子,时常来往的就那么几个人,也没有与人结仇的机会啊!”
叶安乔也点了点头道:“这个民女能作证,民女自小与玉娘一起长大,玉娘的性子是我们几个姐妹中最好的,也就是因为太好了,才会被一些小人踩着脸欺负。”
她说着,一脸怨毒地看了坐在她对面的朱燕和苗香兰一眼,朱燕自从被发现自己头上那支蝴蝶珍珠银簪的蹊跷后,便一直低着头,一副痛恨羞耻至极的模样。
苗香兰一直紧挨着朱燕,察觉到叶安乔的眼神,脸色微白,却没说什么。
忽然,叶安乔顿了顿,道:“不过,因为玉娘长得貌美,村子里觊觎玉娘的人却是不少,民女知道的就有村头的王麻子,还有前两年妻子跟人跑了的陈矮子,那两人每次见到玉娘,都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十分让人作呕!
特别是那陈矮子,有一回借着与玉娘擦肩而过,竟然想……想占玉娘便宜!幸好黄二郎当时在,几乎没把那陈矮子的手给扭断,那么一个下贱恶心的男人,也难怪他妻子会受不住,带着儿子与人跑了!
只是自那之后,那陈矮子每每见到玉娘,都是一脸怨毒的表情,仿佛记恨上了玉娘一般。”
陈虎微愣。
一旁被他们唤做阿容的女子也开口道:“确实,民女与玉娘在一起时,也遇到过那两人几回,他们的眼神每回都黏黏糊糊的,让人十分不舒坦,也正是因为这样,玉娘平日里都会很警惕,很少一个人外出。
那王麻子如今都三十有多了,还没讨到媳妇,他可不止对着玉娘色眯眯,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子,就没有没被他骚扰过的。
民女记得玉娘有一回与民女说过,有一次她到田里给卓伯父送饭,回来路上只有她一个人,那王麻子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吓得几乎是全程跑回家的,自那之后再去送饭,她都会拉上她嫂嫂或两个侄子中的一个。”
叶安乔微愣,眼眶更红了,“玉娘没与我说过这件事,她向来心性坚强,很少在别人面前诉苦,那回定是害怕狠了,才跟你说了这件事……”
一旁的苏秋月忽地讥讽一笑道:“什么心性坚强,我看啊就是个不安分的狐媚子!她这回遇到这种事也是活该!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