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那些事带给我的伤害,是顾念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不是她的那些抗抑郁的药,如果不是她把琦琦给了我,我早就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琦琦是我生命的延续,而你……”我顿了顿,“已经不再能为我带来丝毫的幸福感——你是我所有痛苦的根源。”
其实对他而言,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放手吧。这样你和我才都能解脱。”我再次站起身来。
陈羽尧喃喃道,“不可以。只有他,不可以。”
“羽尧哥哥,保重。”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婚礼如期举行。因为我的婚礼,“四喜圆子”终于重聚。
莫美林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一家四口从常州开车过来。袁紫衣生了一个女儿,刚刚才一周岁。黄秋晓是从江西老家特意赶了回来的,刚刚订了婚,她和于潜跃最后没有走到一起。
我穿着香槟色的拖尾婚纱,由伴娘张小疯陪同着,走向翟逸。
本该由父亲挽着我的手,但是我早就无意于和金铭海再联络。
在拿到赔偿金之前,那些年的抚养费是陈羽尧给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陈羽尧之间……
陈羽尧都比金铭海更有资格来挽着我走这段路。
可是他不出现,就是对我最大的祝福。
婚礼全程是西式的。
为我们主持婚礼的,是高中时的教导主任路从条老师,如今已经离休。婚礼前夕,翟逸特意把他从S市接过来。当天我们在酒店为他和师母接风,路老师一见到我,便笑着道:“原来,你就是翟逸的‘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
“什么意思?”我问。
翟逸脸上有些赧然,岔开话题:“路老师,师母,快请坐!”
过后我还是知道了相关典故。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条叔竟然还保留着当年的那份“检讨书”。他说,“就是觉得有意思,字也写得不错,但我真没想到竟然能派上用场……”他把“检讨书”作为一份特殊的礼物送给了我们。
我终于走到了翟逸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一起面向主婚人路老师和证婚人翟叔叔。
“翟逸,你愿意接受金急雨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是的,我愿意。”翟逸深情道。
我望着他,不禁流下了眼泪。
路老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