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利润相比于昔年全盛之时,不足六成,你可知其中原因?”
糜芳叹道:“世道大乱,诸贼并起,中原百姓罹难,道路不通,人力不济,影响最大的,便是我等以商贾为主的家族!”
糜竺道:“你之所言确实,然不完全……昔年东海盐务,皆以诸州郡望族连同郡署共同经营把持,彼此各有分管,牟利之术不分上下,彼此相互制衡,也算稳定,”
“然自打刘俭一统青州,青州海盐之务,被他借平贼之势强行牟于官署,并操控河北商贸协会入驻,实则这所谓的商贸协会,不过是替河北官署牟利之器!”
“近闻,中原以八厨家族的大商家族,皆收缩了通路,各处要卡路税增加,或是干脆严禁盘查,只有河北的货物可以通过中原之地辗转诸州,而北上的通货渠道,他也在河北拓展了诸多海路,成本相比陆运降低了大半,其余州郡之商,在成本上,就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此消彼长,自然是青州的盐务力压东海,我徐州的商贸,如今相比于河北可以说全无招架之功,依我看,再这么下去,不用十年……咱们的买卖,都要被刘俭所率领的河北商贸协会,截取一空了!”
糜芳听了很是愤怒。
“这刘俭也太霸道了,哦!盐务是他的,海运之路是他的,中原往关中、南阳诸地通商的陆路也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了!”
“我徐州的货物,除了本地贩卖,或是南向倒卖,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他也太欺负人了!”
糜竺捋着须子,道:“什么叫欺人?人家一没行强盗之举,二未施以重税!凭的都是实力和手段,换成你,难道你不欺人么?”
“可是……若是这么下去,咱们糜家的生意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还能怎么办!为什么我适才说,你说投靠刘俭是对的……争不过,就得加入!我们与河北的商贾体制没法争,那就不妨以引刘俭入徐州为契机,为糜家的产业争一条出路!”
“我等以刘大将军为主,倾心投之,则河北的海运之道我们可以用,中原八厨的商贸通路我们也可以用,以我糜家之财力,加入河北商贸协会,也必定是有话语权的!”
糜芳闻言大喜:“兄长所言甚是……与兄长之所谋相比,弟弟适才所说的什么河北兵多将广,委实是小家子气了!”
糜竺道:“我想了,为了体现我糜家的诚意,我想让你代我去河北一趟,面见刘俭,以表糜氏之诚!”
“行!只要兄长信得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