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李傕只能向着刘俭告辞,带着他离开了刘俭的军营。
出了冀州军的大营,再回返的路上,李傕不满地询问贾诩:“文和,适才为何不让我向刘俭提出异议?他这么拖来拖去,岂非令咱们无功而返?”
贾诩面色很是平和:“李公精通战阵,却少于外交,如今雒阳生变,刘俭屯扎于此,断不可能轻易撤退,这不是我们一次前来与彼谈判就能定下之事,依末吏来看,刘俭还会屯扎在雒阳很长一段时间。”
李傕很是不明:“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贾诩淡然的看向李傕:“李公觉得,刘俭为何要扣下陈留王?”
………
冀州军帅帐内,刘俭正在和田丰和沮授,共论天下大势。
此时此刻,沮授终于展露出了他的睿智。
“雒阳之事足矣看出,董卓于今日蓄谋已久,心怀异志,然其出身西凉,恐天下士人并不服他!”
“沮某料想,不出一年,天下必乱,恐国将不国,战祸四起。”
“然当此时节,董卓占据雒阳,坐拥天子,挟天子而号令于天下,久后必为天下之祸患。”
“依某愚见,如今使君已得陈留王,而先帝在时,据说也有立陈留王之意,使君何不立陈留王为帝!纠集天下诸杰,立大义,举大事,则四方豪杰归附,使君以帝王名义,集冀州兵马,威控黄河之北,号令天下,数年之内,大业可成!”
审配在一旁听的心潮澎湃,忙道:“沮公与此言甚善!还请使君纳之。”
刘俭笑着看向沮授,道:“先生果然是高瞻远瞩,只是若立新帝,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毕竟不符合正统。”
沮授言道:“若是只有使君一人拥立新帝,恐名不正,言不顺,但若有袁家支持,则事必可成!”
“如今袁家三兄弟,袁遗在汉中,袁绍在宛城,袁术在寿春,皆把控一方,更兼京中有使君挚友袁士纪,若使君能够得到袁家支持,则陈留王称帝之后,足以与雒阳的皇帝相抗!”
刘俭闭起了眼睛,认真的思考着沮授的建议,心中揣摩个中利弊。
半晌之后,方见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摇头道:“不行。”
沮授和审配,没想到刘俭居然拒绝的如此干脆,大是不明所以。
“使君,沮公与之言,实乃栋梁之谏,为何不可?”审配不解道。
“原因有三个。”
刘俭缓缓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道:“其一,天无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