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绍心中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弊端就是致使荆州诸族一时间在他的手下势力太大,不好控制,容易生变。
作为一个合格的首领,这种事情短时间内他是可以容忍的,但时间长了的话,那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在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逐步收拢安定之后,袁绍将目光移向了他的老家,也是他汝南袁氏的基本盘所在——汝颍之地!
今番,颍川郡郭氏中的俊杰人物郭图,就是受了袁绍的征辟,而来到了宛城,成为了袁绍的左膀右臂。
……
袁绍缓缓地落下手中的黑子,然后笑着看向郭图:“公则,局势已然明朗,这盘,是你输了。”
郭图手握白子,看了老半天,长叹口气无奈道:“使君此一招甚妙,我输了!”
袁绍哈哈大笑,将棋子投掷于棋盘之上,道:“卢植老儿不听吾言,不参与讨董之事,这是铁了心的想与刘俭捆绑在一条船上!真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
郭图叹道:“卢子干海内名望,若是有他参与讨董,则关东北地的古文经士族领袖,当可群起而应之,如今他不参与,失了古文经士族之势,倒是有些可惜了。”
袁绍不屑地道:“也没什么可惜的,此事某早有预料,那老东西在河北与刘德然相辅相成,彼此勾结……袁某写给他的书信石沉沧海,不用说,定是那刘俭教他的!”
郭图道:“那刘德然先是将陈留王和陛下废后留于邺城,又大力扶持各路诸侯王开府,后在冀州大兴屯田,招庶族组建商会,桩桩件件,皆在巩固刘氏皇权,其志不小也。”
袁绍缓缓的站起身,道:“他在冀州的那些事,袁某心中知晓,不过这对袁某而言,却是好事一件。”
郭图急忙道:“公何出此言?”
“不论是屯田,还是河北商贸协会,刘俭所为之事,所伤者,皆何人?”
郭图细细一思,道:“衣冠巨室,天下望族!”
“不错!刘德然身为宗亲,为巩固刘氏皇权,所作所为皆是在蚕食望族之利,虽可一时得利,却是将望族推向了袁某的这一边,他在冀州将衣冠巨室之门压的越狠,则南方的门阀对他的恐惧越深,时间一场,望族阀阅之人杰,便会聚集在袁某麾下!”
说罢,袁绍看向郭图,笑道:“公则觉得,袁某所言是否有理?”
郭图细细思量片刻,拱手言道:“使君所言正是!”
“卢子干想跟着姓刘的一条道走到黑,那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