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点权力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谭稹怎么都不应该盼望童贯来才对啊。
看出来了王禀的诧异,谭稹自嘲一笑:“不瞒王统制,我真怕童枢密再不来,我会将大宋江山丢得一干二净。”
“?”
王禀真没想到,谭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这应是叫蚁贼给打怕了罢?”
王禀公式化的劝了谭稹一句:“相公莫要说丧气话,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辈武人,谁还未打过两场败仗?”
不想,谭稹却摇摇头:“王统制错矣。”
王禀不解:“相公此言何意?”
谭稹悠悠地说:“我既入武途,自有战败准备,故而我并非怕输也。”
顿了顿,谭稹继续说:“然输与输不同矣,我同你明言,蚁贼皆不足虑……”
说到这里,谭稹看着王禀很认真的说:“所虑者,贼首李存一人耳!”
王禀有些不信:“李存那贼厮任地厉害?”
谭稹沉默了一会,给出了一个让王禀万万没想到的评价:“胆力绝众,才略过人,连十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是谓骁雄。”
王禀脸上全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谭稹见了,澹澹的说:“王统制必是在想,我言过其实,亦或我被李存那贼厮打破心胆,一草莽之辈,安能有任地通天彻地之能?”
王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谭稹的猜测。
谭稹没再多说什么,只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王统制不日便会与李存那贼厮交手,届时便会知晓我所言是真是假。”
王禀赞同谭稹最后说的话,李存到底是不是谭稹所说的那么厉害,他会亲自去判别的。
王禀主动说起:“好叫相公知晓,我此来只带来了万余京畿禁军、鼎澧枪排手,而蚁贼现今只怕有三五万人马,三五倍于我,还请相公派一万人马同我南下去取扬州。”
出乎王禀意料的是,谭稹竟然非常痛快的就将章綡叫来,说:“你挑七千步卒、三千马军、两万民夫同王统制一道去收复扬州。”
谁想,章綡有些为难:“今我军士气低迷,只怕不堪重用……”
谭稹眼睛一瞪:“你我皆待罪之身,不立些战功,如何能消此弥天大罪?你如实同将士言,谁想戴罪立功,便随王统制出战,不愿出战者,别怪谭稹不担其罪责。”
王禀看出来了,真不是谭稹和章綡在跟他演戏,而是谭稹手下的将士真是被虎贲军打得畏敌如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