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临安城虽被乾贼所占,陛下亦被乾贼所捉,此虽凶险,然临安城在我大宋腹地,若无援军致兴元府,其早晚必开城投降,故而我才要举行决战,只要打退乾军主力,临安城中乾贼不攻自破,此我大宋唯一之机也,不抓住,那我等便将成为大宋罪人!”
有些将领不敢强拧张浚的意见,只能委婉的劝道:“陕西士马凋弊,看形势非五年之后不可大举也。”
但张浚仍固执己见,反驳说:“凡事不可拘泥,一旦叫乾军主力打到兴元府,则陛下危矣、大宋危矣,退一步而言之,乾军只要一日在陕西游斗不退,临安城中乾贼便有希望,定然挟陛下以自保,长此以往下去,我大宋不战亦会因群龙无首而瓦解。”
得说,从理论上来说,张浚的主张也没有错。
所以,在陕西举行大决战的事便由张浚一人定了下来。
可曲端却始终坚持己见,不论张浚怎么跟曲端说,曲端都坚定地认为现在不能举行大决战。
见曲端冥顽不灵,张浚便逼迫曲端交出了兵权,然后将曲端留在宣抚司任参谋。
尽管其他武将心里也不赞成举行大决战,但因张浚决意要举行大决战,又处理了反对得最激烈的曲端杀鸡儆猴,其他武将在表面上也就不再反对了,违心地站到了张浚一边,以绝对服从换得了张浚的赏识与信任。
过了一些日子,有人向张浚进谗言,说曲端对张浚的处置不满,还预言张浚必败,并断定张浚会是赵宋王朝的千古罪人。
这勾起了张浚的疑心。
于是,张浚清算曲端杀同僚吞并同僚部曲扩张一事,将曲端贬官,安置阶州闲居。
不久,张浚再贬曲端为海州团练副使,安置万州闲居。
张中孚、李彦琪因为是曲端心腹,也同时受到了处分——他们被贬为渭州守将。
对泾原军的高级军官进行整肃后,张浚任命自己的心腹全权指挥泾原军。
曲端经营泾原军多年,根基很深,张浚的心腹要想在短期内真正在泾原军立起自己的威信是根本不可能的。
张浚拟在近期举行大决战,但又临阵换将,不能不说是跟当初的谭稹一样犯了兵家大忌。
此时,在已经知道张浚想要决战的情况下,刘锜故意配合张浚在陕西调兵遣将攻取了陕北的延安府、保安军等地,同按照张浚的意愿率领的乾军的大部人马迫退到狭长的关中平原的东部地区。
连连取得几场小胜的张浚,对一举战胜乾军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