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往。
这一年,仅仅是人情来往的银子就不少。
四爷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着急,慢慢来。
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端起茶碗。
等终于躺在榻上,四爷想,废太子的事,真的不能翻案了么?
四爷的手无意识的在榻上轻轻划拉,当初明知道是子虚乌有,还是定了废太子的罪,是因为需要。
可这件事,皇阿玛心里就没有芥蒂?
四爷想,只是时间不到吧?
废太子如果能翻案,就会叫很多人不安。
至于他自己,便是能把税银这件事翻了,那不孝呢?
那赫舍里氏毒害皇子呢?
皇阿玛虽然保留赫舍里皇后的尊位,可是说出那种话,显然是没有给这位四爷没见过的嫡母面子。
生前身后都没了体面。
这是皇阿玛亲自说出去的话,绝不可能更改。
所以……
四爷想,还是不能急,需要时间,慢慢来吧。
他闭眼手还是无意识的划拉着,直到睡着。
三日后,也就是八月十三这一日,四爷在前院见着了这位宋祖慈宋先生。
宋先生今年三十有一,其实还很年轻,只是早年科举不顺,加上家中老母也身子不好。就放弃了科举。
加上家里妻子病故,女儿也没人看顾。
说起来,他倒是个顾家的男人。
只是没什么本事,除了读书之外,就只能是做个私塾里的先生,多少赚点银子了。
不过这年头的私塾先生也算是不错,不至于不好过。
正因如此,他肯来京城,才叫四爷高看一眼。
“草民常山叩见四贝勒,四贝勒吉祥。”宋祖慈跪下磕头。
“免了,起来说话。赐坐。”四爷笑着抬手。
宋祖慈谢过四爷,坐在一边。
“宋先生肯来,是胤禛的荣幸。”四爷笑着道。
“草民不敢,草民其实见过四爷一回。”宋祖慈也笑:“那是康熙三十八年,那年臣进京赶考,因盘缠不足,逗留了几个月,七月快里的时候,曾见过四爷与其他几位爷策马回京。英姿飒爽,草民至今记忆犹新。”
四爷想了想,没想起那是做什么去了。几年了都。
“那你我也算有缘。”四爷笑道。
“常山公公的意思,草民都知道,草民此次带了女儿进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