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病了。
如今喝着药,但是看着也是下世的光景了。
奇里家里,奇里父子以及孟氏和舒鲁氏坐着说话:“王家这样,我是称心。可要是不管,世人怎么说?”
“阿玛,咱们不管也说得过去吧?他们先坏了心肠的。”富勒珲道。
“哎,娘娘都求情了,我们要是不管,叫人怎么说?要是只有我们父子,那我不管,爱说什么呢,可还有娘娘,还有你的孩子们呢。”奇里叹气。
“那阿玛您说?”富勒珲问。
“这样吧。给银子谁能知道呢,叫人拉一车炭过去。再拉些个米面去。左不过是做脸面。今年给了,他们来年也得挨饿、我就不信他们还有脸来找。”奇里道。
“成,那回头就叫李大哥去。”富勒珲道。
李大哎了一声:“好说,就选那个大的,便宜的给送!反正油布一遮,谁知道一车一车的是什么呢!按我说啊,也叫人知道些,路上动静大些!不是都爱胡说么。叫他们说个够!”
这一回的事,把奇里一家子恶心死了。
是个人就有一张嘴,就敢乱说。
四爷不也就是想到了这些,才故意给雅利奇做脸面么,事实上,雅利奇根本不知道王家怎么样了。
她就没问,爱咋咋!
奇里家里声势浩大的给王家送去了一堆东西,不能说没用吧,但是真心不如送银子。
不过对外,那就是贵妃娘娘家里仁厚,以德报怨云云。名声是好的。
王家也只能感恩戴德。
等四爷他们快要回京的时候,王刘氏终于是撑不住了。
其实她病的不至于,就是一时急火攻心。
可是这家里,如今没人愿意理会她。
纵然并没有一下子就缺了吃喝,但是对她没人肯上心了。
三个儿子虽然碍于孝道不能说什么,可也没多尽心。
再说了,他们也都不小了,挨打之后一个个也要喝药,孙子们更惨,四十板子呢。
被抄家不算,女眷们的首饰都被拿走,谁心里顺心?
又都是富贵出来的,如今吃都要自己做,病了的可不止一个老太太。
反正说什么都没人愿意伺候。
她又气,又是急,还恨,可不就越来越严重了?
终于八月二十九这一夜咽了气。
就连儿子们,都没多少伤心。
家都败了,他们实在是没法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