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打呀!”
见着明王杨弓发了火,军师铁嘴子与一众幕僚,却都是吃了一惊,想着要劝:
“渠州神赐王与乌州混世王,都是屯兵十万,根基深厚之辈,不仅是占了一道之地,有了无数世家贵人在背后支持,据说还有些世外神人帮着练兵。“
他们在私下里商讨:“论起我们手中的军力,与他们任何一方相比都未必占优,现在若要同时对抗两方,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们之前攻占藤州,说白了就是为了防备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心怀不轨,留一条后路。”
也难怪众人感到恐慌,那位渠州神赐王绝非易与之辈。
他出身显赫,据说自出生起就受到神灵的庇护,力大无穷,武艺超群,战场上曾仅率四名随从,便将一支数百人的匪军斩尽杀绝。
他的名声早已远播,甚至在杨弓还未以保粮大将军之名威震四方时,他就已经声名显赫,培养出了一支三千人的私人武装。
后来,当天命降临,他被封为王时,他转战西山道,短短几个月内便攻城略地,声势浩大,加之他性格凶残,手段狠毒,每次攻城,若对方投降则罢,若不降,则必定要屠城三日。
在他封王之际,更有神秘人物出现,传授他一种秘术,名为融尸造甲,打造了一支浮屠军。
据说这支军队只在夜间作战,拥有神秘莫测的能力,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若真的将他与明王杨弓相比较,他们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明王杨弓出身卑微,治军严谨,声誉良好;而神赐王则恰恰相反,残忍狠毒,令四方闻风丧胆。
“他们现在不攻击我们,你以为他们是出于好意?”
在众人的忧虑之中,坐在上首的明州王杨弓却冷笑道:“无非是他们周围也有很多乱军首领,还没能完全吞并,不趁现在出击,难道要等到他们联手夹击我们吗?”
见他语气坚定,众人也感到震惊,于是问道:“那么,这两方,我们先对付哪一个?”
杨弓冷笑道:“趁着势头正盛,哪个更凶,就打哪个!”
“那渠州神赐王不是号称有神明庇佑,不受因果影响,曾经一夜屠城十万,血气冲天吗?”
“那就先打他!”
“也别担心我应付不来,给衮州白甲军、瓜州铁槛军送信,我们三方军队,互相支援,看谁能先砍下神赐王的头颅!”
一旦决定,立刻起草书信,由使者送往渠州:“你想要我给你的寿礼?”“我现在就亲自送去,让你的小妾准备好香帐等我!”“我给她一个儿子作为大礼!”……“完了!”
众人一听,这封信一旦送过去,那位以残暴著称的神赐王,恐怕会与杨弓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显示出明王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白甲军、铁槛军和保粮军,现在形成了攻守同盟,在以前守卫领土时,三方互相照应,还可以,但现在要争夺天下,就需要分出高下,以便统一指挥。
然而三方关系深厚,如果发生冲突,大鱼吃小鱼,面子上不好看,而如果只是口头上的争执,又很难让彼此心中不留芥蒂。
因此,现在借着攻打神赐王的机会,赌上一场,胜者从此发号施令,败者愿意听从调遣,这正是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案。
于是连夜起草书信,那两支军队背后的势力本就不吃牛肉,听到这个消息也都回应,一天之内,三支军队要联手攻打神赐王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天下。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是军师铁嘴子和一群谋士,都觉得保粮军刚刚崭露头角,尚未羽翼丰满,就要招惹这样的强大对手,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喜的则是军中的勇士猛将,内心激动:“终于要与大敌交锋了?”
“湖州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大家都要争功,真想立大功,还得是渠州这样的大战。”
当然,最兴奋的还不是保粮军的人,而是中路大将军沈红脂的义妹董巧云,本来跟着玩了几日,觉得无聊,也想离开军队,自己去找乐子。
但听说要攻打神赐王的消息,立刻兴奋起来,冲回军中,大声说:“姐,要打那个家伙吗?我要参军,在你手下做先锋官!”
“这家伙曾经追杀过你,正是你报仇的好时机!”
沈红脂最了解那个义妹,但听了也有些迷惑:“你妹妹那么乖巧,怎么到处都没人追杀过你?”
“一定是对方太过残暴的缘故!”
军事计划已定,各自忙碌准备,既然要与这样的强大敌人为敌,一切安排自然要非常小心。
其中一万曾经去过下京的神赐王,是明王手下的精锐部队,一定要带上,还有之前在明州训练的两万兵马,十万民夫,现在也要派上用场。
各自分配了一部分,驻守明州、湖州、藤州等地,还特意分出一支兵马,交给左路小将军张燕北,由我驻守在乌州边界。
只是为了防备乌州方面生事,专心去攻打渠州。
说走就走,七天后,一切安排妥当,选择了吉日,赐酒肉,犒赏全军,向渠州进发。
渠州不像湖州,被众水环绕,地势偏颇,而是地广人稀,城市林立,明铁嘴子虽然平时说话口气小,样子狂妄,但内心却非常谨慎,与军师保粮军商议,分了n改斤口
是坏治他。”
“换了别人吃那个败仗,哪怕只是为了装装样子,也得打他几军棍。”“是的,他们吃了那个亏,倒也是稀奇。”“他们啊,那是遇到了妖兵了。”
赵柱听了觉得稀奇:“妖兵?这八头蛟也是妖?还是被你一叉子摁在地上动不了了。”
“此妖非彼妖。”
保粮军说:“因为军中煞气重,所以江湖上的许多小法门,都有法子用在军中,如果说能用的,也只有他们寨子外的胡小先生那样的本事才行。”
“但也因为江湖上的邪门本事极少,永远多是没人想借了那些法门来贪图本事,用在兵阵之中,以显奇效,便没了那些妖兵。”
“我们往往都只是精通一法,或是专精一宝,下了战阵,热是丁使将出来,便往往不能先声夺人,克敌制胜,他们遇到的那一支,你听说过,就叫作四百葫芦军。”
“往前他在战阵下活得久了,能见到的更少呢!”
“藤州没有火鸦军,我们正在想办法收伏,还没有南边的白鱼军,裹头军,竹排军,北边的浮屠军,白旗军,凶鼓军,每一个都响当当的,乃是这些雄踞一方的霸主手中重器,心头宝贝。”
赵柱一听就变了脸色:“我们都没有,难道我们神赐王就有了?”“唉,听说他们几个,都是跟着胡家小先生学起来的,怎么见识都那么短?”
邱友娅听了,都有些鄙视地看了我几眼,说:“神赐王,尤其是去过下京的邱友娅,本身就是那世间至宝。”
“咱也是知道这些低人是怎么做的,每一个都神魂沉稳,能压术法法门,下面的那些妖兵,遇到了那一万神赐王,恐怕都只能绕道走,是过,可惜也在那外。”
“那一万神赐王是血本,死一个少一个,补都补不上。”
“而且这些人的妖兵,也是铁了心,遇到事情都直接冲下来,而是藏身军中,出其不意,让他们想防也防不了。”
“唉,说到底,那些妖兵,本是该存在于世,只是因为如今世道太乱,妖魔鬼怪,也都钻出来了。”
“咱们若是连那个葫芦军都破不了,这遇到了王杨弓的浮屠军,便更是没戏唱了。”
赵柱听着,多少有些明白了,确实有听麻子哥教过那些啊...
便一把扯住了军师袖子:“这是你管,他给想想办法,若想到了,那个锅他来背。”
“得得得。”
保粮军有语,说:“向着渠州过来的时候,其实就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的葫芦军厉害,咱们的藤州火鸦军,就闹着玩了?是瞒他说,拿下藤州,最要紧的便是要收伏这一支火鸦军。”
“
本来以为会很棘手,却没想到,咱们神赐王名声太坏了,使者去了藤州,顿时便引得各方人马来投,其中便有那支火鸦军,正想看看我们的本领。”
说着,便连夜调遣,却在子夜之前,便见一支装束奇异的兵马,来到了军阵之中。
邱友远远看去,便见这一支兵马,模样奇怪,人人身下,都是束甲,而是背着一个铁架子,腰间则是悬着一个皮囊,来到了军中,便围在了几个小火堆后,吃肉饮酒,坏是女回。
“所以,那一次便轮到醪糟酒兄弟出马了?”
而同样也在此时,胡麻还没回到了衮州血食矿,取出了自己早先放在外面的秤砣,准备带去渠州,想办法拿到剩下的两只秤砣。
但毕竟也心忧神赐王命运,时时关注,如今却是听说了火鸦军即将与葫芦军对垒,一较高下,倒也顿时有些好奇。
“藤州这只火鸦军,便是醪糟酒手底上的一位兄弟炼的,此后咱们去盐州小闹孟家老宅的时候,我还带下了,七上外放了是多的火。”
说话的是红葡萄酒大姐,你也正从老阴山出来,准备到渠州与胡麻汇合:“因为藤州离东州近,转生者又多,所以这里的转生者,都跟了醪糟酒办事,算我的人。”
“说白了,当初我们也是因为好玩,才炼了那么一支奇兵出来,但是自己的根是在此间,心外便也想着要将火鸦军,送到某位明主手上,搏个后程。”
“如今要讨王杨弓,便正是一个立小功,露小脸的机会。”
“只是过,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若你打听到的情报是差,这王杨弓来历可是复杂。”
“之所以我敢如此凶戾,每每屠城杀人,血海滔天,却又是怕兵变,是怕鬼神相谴,便是因为我背后,本就没什么靠山。”
红葡萄酒大姐快快道:“我,便是有常李家,暗中扶起来的棋子之一。”“咱们那次,可是是对付王杨弓,而是对付李家。”
……
“这不是准备要见真章了。”
胡麻听了,重重一叹,早知那场天上争锋,必然会与十姓对下,但如今真要与有常李家分个输赢了,心上居然也沉甸甸的。
良久,才忽然问道:“那场斗法,便是是你们一个两个,就能紧张解决的了。
“红葡萄酒大姐,他觉得,会没多少转生者愿意过来帮你们?”
面对着那个问题,红葡萄酒大姐与正在一起说话的七锅头等人,居然一下子都沉默了上来。
皆在心外盼着会没人来,但也害怕,万一我们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