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50万的非洲黑人,被束缚着手脚,带离西非,颠沛流离到西印度群岛,为利物浦换回甜美的蔗糖、爽快的朗姆酒、还有白人最喜欢的烟草和过冬用的棉花。
也因一些商人家庭的非佣需求,加上一些西非酋长把儿子送过来受教育,以及大批非洲裔船员开始受雇于运输棕榈油的货轮上,利物浦在18世纪初出现了全英最早的黑人社区。
而随着这批黑人在此定居下来,一部分有头脑且不甘于平庸奴隶的黑人开启了“斗争”之路,他们要为自己拼一个未来。
在利物浦景观核心海事商城的一间咖啡馆中,杨橙的得力助手伊恩艾尔正在与一位布满白发的黑人进行着亲切友好的交流。
“伊恩,一转眼你都已经成为利物浦当之无愧的舵手了。”黑人雷科斯塔品着香浓咖啡,感慨万千的说道。
伊恩艾尔连连摆手,“雷,利物浦是属于我们老板的,而我不过是他手下的打工仔,称不上舵手。”
雷科斯塔是利物浦市政委员会的一员,在英国的官僚体系中,他的权势范围在某种程度上不亚于利物浦市长,当然,这不是直接可以横向对比的事情。
总之,这位年迈的黑人,可是利物浦当地了不得的大人物,更是黑人群体的代言人,因为从小看着伊恩艾尔长大,就连伊恩艾尔也要尊称他一声叔叔。
雷不理伊恩艾尔的谦虚,自顾自的追溯起来,“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讲的故事吗?科斯塔家族的先祖,是被贩卖到百慕大后来成为鞋匠的弗朗西斯科,他的儿子、我的曾祖父爱德华在《废奴法案》刚颁布的1833年出生,14岁就出海,最终定居利物浦后,娶了个黑人做妻子,在黑人聚居的8区威灵顿大街开了商铺。
从此家族里的跨国婚姻就屡见不鲜,在英美白种人之外,还有加纳、尼日利亚、巴巴多斯、丹麦的血统,鞋匠的子孙们也各行各业,只有我一直保持着纯正的黑人血统。”
听到这,伊恩艾尔不免胆虚的左右张望,科斯塔叔叔又要开始他光荣的黑人血统论了,这里可不是家中,而是公共场合,被人听到很容易被打的,虽然种族歧视在利物浦不算严重,但哪里都免不了激进分子的存在不是?伊恩艾尔很怕被连累,他知道大boss是绝对不会包容一个惹事份子存在在俱乐部的。
“他们会记得我们被贩卖,而不是我们的坚强;他们会记得我们被买入,而不是我们的勇敢。”
雷科斯塔再次道出了一句黑人间广为流传的名言,伊恩艾尔很想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