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地利成为贵族的门槛一降再降,1896年起,即便没有参加过战斗,只要服役满四十年,资产阶级出身的军官也可以成为贵族。
和平时期,大家只能苦熬时间;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很多军官凭借参战和特殊贡献等条件,获得了贵族身份,1916年到战争结束,卡尔皇帝共封授了超过700人,这些凭借服兵役而获得身份的新贵族被称为“体制贵族”。
被提升为无头衔贵族的话,申请者无需向国家缴费。但如果想要“贵人”头衔和包含地名的头衔,就需要缴费。
体制贵族的头衔不与实际的领土挂钩,可以自己挑选,可以是立功的地点、可以是服兵役的地点,有的头衔甚至是完全虚构的,用来表达对皇朝的忠诚,比如“冯·皇冠之盾”,另外,申请者可以自行设计纹章,但需得到ZF批准。
除了从军为国效力之外,行政官员、企业主、银行家、金融家、艺术家、自由职业者也可能获得皇帝的封授,成为贵族,与欧洲其他国家,包括德意志其他邦国相比,奥地利封授贵族时是相当慷慨的。
这期间至少有人被封为贵族,而其中又有至少人是从平民晋升的。
新贵族的心态和精神面貌仍然保持资产阶级特色,而老贵族通过自己的财富、土地、互相通婚结盟和与宫廷的紧密联系,仍然占据主导地位。
不过总的来讲,19世纪后半期的体制贵族代表着正在冉冉升起的、部分信奉自由主义的、忠于皇帝的资产阶级人士。
老贵族被称为“第一社会”,从资产阶级攀升起来的新贵族被称为“第二社会”,二者之间很少通婚。
“第一社会”和“第二社会”之间存在森严的壁垒和复杂的鄙视链,前者鄙视后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有的属于“第二社会”的大财主因为特别有权有势,大家不得不把他们算作“第一社会”。
于是“第一社会”分成两个群体:A,原先的“第一社会”;和B,从“第二社会”上升来的暴发户,后者往往比前者富裕得多。
A和B这两个群体的男性可以交往,因为他们往往是ZF和军队的同僚,但这两个群体的女性几乎从来不交往,如果A群体的男性娶了B群体的女性,就会被A群体排斥。
在宫廷的大舞会上,两个群体都受邀请,但所谓的“小舞会”从来不邀请B群体,像这样的“第一社会”也分成高低两个群体,这是维也纳独有的现象。
直到1919年,奥地利议会颁布《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