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那些议论纷纷的百姓,顿时一个个平静下来。
双目茫然,似乎陷入了一种痴痴的状态。
“你是何人?”
观世音再次开口,问道:“师承来历何处,为何要坏我佛心。”
这一开口观世音直接问出了这点,不顾忌其他。
苏庭年也不再浮夸,正经了起来。
苏庭年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也就是说,菩萨是知道你这金鱼在凡间有所恶行,吃人不断了?”
苏庭年微微抬头,直视观世音菩萨,“而菩萨你,却什么都不做?’
“那金鱼精吃人时,你不在。”
“金鱼精吃童男童女时,你也不在。”
“相反,这金鱼精一死,你倒是出来了。”
苏庭年说道后面语气几乎一字一顿,更是**质问,
“那么,你这菩萨,是谁的菩萨?”
“究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还是这擅长养吃人妖精的菩萨?”
这一番话苏庭年的语气中,已经带着极强的质问之声。
话语铿锵落地。
可惜那百姓,双目呆滞,他们没能听到苏庭年这振聋发聩的言语。
但那边大河之中,江浮头偷听的老鼋却是听入了耳中。
这让它骇然无比,这大国师、杀了观世音菩萨的鱼还敢如此对观世音菩萨说话真是胆大半天。
老鼋内心怪异,他对妖怪吃人这种事,情虽然自己不做,但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容忍度。
这也让老鱼更不能理解,苏庭年为何会如此对待菩萨。
当真是,胆大的惊人。
对苏庭年来说,却不是这样。
这一番话他直抒己意,将自己的想法念头。
当然,他还看着观世音,等待观世音的回复。
观世音却面容不变,似乎古波不平,
“吾这个菩萨是佛门的菩萨。”
观世音看向苏庭年,问道:“你这道士又是谁的弟子,谁的传人?”
至今观世音仍然在想要探寻苏庭年的身份。
似乎还是在意这一点。
他害怕眼前这个道士,正是车迟国背后布局圣人的弟子。
敢如此有恃无恐的和他说话,定然有所倚仗。
观世音如此态度,倒是让苏庭年平静下来了。
这本是常理。
相反,若是观世音因为苏庭年几句话就暴跳如雷,那才是反常。
要知道,观世音都不知活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事情。
一个金鱼精的死亡,让他皱眉,已经算是了不得的。
至于苏庭年言语之厉,若是能轻易激怒观世音,那才是不正常。
相比起来,这种状态下的观世音,更加在意这个事情后面的本质性东西。
苏庭年却不准备回答。
或者说,就算苏庭年想要扯大旗,也不知如何扯。
难道能说自己一生所学,皆是为了斩妖除魔?
于是,苏庭年再次强调道:“贫道法号明心。为车迟国大国师,且为且为太极宫左侍仙卿五雷大使并领雷霆诸司府院事。”
苏庭年将自己的仙籍职衔也一并说出,增添了一份分量。
同时,苏庭年鼓动了自己的《太上三天正法》。
还有金光神咒所蕴出的金光,覆盖于身上。
如此这般。苏庭年淡淡的说道:“这金鱼精,在通天河吃人,又到吾车迟国为非作歹,贫道将之斩杀,菩萨可有指教?”
“还是说,要为这吃人的妖怪报仇?”
即便如此,苏庭年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客气。
倒是观世音目光停留在了苏庭年的身上。
他看到了苏庭年的道印仙官气,以及苏庭年的金色功德光人道气运光。
太上三天法力光,乃至于还有一股月华从元神蓬勃而出。
这些加在一起,让观世音更加确信,苏庭年的身份非同一般。
即便是苏庭年没有回答,观世音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是道门的棋子吗?”
观世音的猜测并没有说出来。
那边,苏庭年却是一剑飞出将金鱼精的尸首给削烂。
“既然菩萨没什么表示,那么这金鱼精吾杀便杀了。’
说着,苏庭年加重了一下语气。
“兔得它们跑出来,到处吃人、菩萨又无可奈何。”
“若是吾再见,吾斩邪剑下,必斩妖魔!”
苏庭年面容冷峻,冷淡的说道:“吾道门可不兴回头是岸,罪孽全消。”
“只有彻底消失在天地间,那罪孽才一同而去!”
苏庭年还意有所指的道。
观世音凝望苏庭年,冷淡的说道:“你是道门传人。”
苏庭年一扬身上道袍,不言而喻。
观世音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脚下莲台腾空而起,转眼间带着他消失在了原地。
苏庭年站在原地不动。
好一会。
“呼!”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骤然放松了下来。
刚刚紧绷的神经,也一下放松。
之前一番话,苏庭年说的是强硬畅快了。
但内心中,苏庭年也一直紧绷着。
他生怕观世音,带来漫天佛陀直接出手灭了他。
因此,苏庭年都有一丝丝的忌惮。
好在,在那样一番故弄玄虚,义正言辞之下,观世音还是没有琢磨定苏庭年,就此离去。
留下的,却是紧张到险些虚脱的苏庭年。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苏庭年连连念动净心神咒,这才镇定下来,心平气和。
回首一看。
苏庭年上前,施展了“净天地神咒’。
“天地自然,秽忝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
伴随着净天地神咒,百姓们纷纷从痴痴的状态中恢复。
只不过,他们恢复了过来,却也一片茫然;“发生了什么’
“我们怎么在这里?”
“咦,是大国师!”
苏庭年微微叹了一口气,对观世音那般大能的能力有些无奈。
其轻飘飘的一阵佛光,让这些百姓们消去了这一段记忆,不留痕迹。
“此间无事大家自行散去吧。”
苏庭年挥手,他将金鱼精的尸首一卷,自己也乘风而起,腾云驾雾返回自己的三清观。
大河里。
浮头的老鼋已经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这……这就完事了?”
“观世音菩萨,竟然没有怪罪那车迟国大国师?”
“那车迟国大国师,究竟是什么来历和身份啊!”
老鱼越发对苏庭年的身份而感到震撼了。
一时间,老鱼在大河之中漂浮不定。
他都不确定,自己是应该返回通天河里,还是现在这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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