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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萍茹吧,你看路边这些难民,气温这么低,连遮风挡雨的窝棚都没有,一家家的只能睡在路边,我觉得心里很难受。”郑萍茹说道。
公共租界周边的道路两侧,睡满了难民,有些裹着被子褥子,有些只穿着破烂的衣服,还有巡捕像是防贼一样的盯着。看到这一幕情景,谁心里也不好受,这都是自己国家的父老乡亲啊!
“我也不忍心见到这一幕,可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这是国家和民族级别的战争,一个普通人,又能为这些灾民做些什么呢?”陈明翔说道。
他的感受比郑萍茹还要深,作为国家的军人,看到老百姓的生活如此凄惨,不只是难受的问题,还在作痛,痛彻心扉!
“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悲观思想,那我们都要变成亡国奴了,你要看到,我们的政府还在苦苦支撑,日本军队的攻击速度明显放缓了,这时候,正是需要每个人贡献力量的时候。”郑萍茹说道。
两人也算是朋友了,这些话说出来也无妨,女人有着特殊的感觉,郑萍茹认为陈明翔不是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工作,而是需要这样的生活。
自从进入特工总部与日本人搭上线,现在变得有钱有房有车,还不受欺负,名声虽然难听点,可落下了实惠。
“萍茹,这话和我说说不要紧,但是不能在丁主任那里说,他是个很敏感的人,眼下还是特工总部的主任,那会给你带来危险的。”陈明翔说道。
“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丁墨村的确是个敏感谨慎的人,连和我约会的地点也在撒谎,从来没有一次是实话。”郑萍茹说道。
喝了点酒,她的情绪似乎受到了酒精的影响,在熟悉的陈明翔面前,不知不觉吐露了一些信息,人们看到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她。
之所以迟迟找不到刺杀丁墨村的机会,就是因为这货实在太狡猾,每次说好到一个地方见面,总是中途变卦,甚至连郑萍茹的住处也不去,中统搞了几次埋伏都是无功而返。
“咱们两个年龄差不多,我奉劝你一句,在特工总部真正有话语权的人是李主任,丁主任很快就要离开了,很大可能是到金陵担任要职。”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特工,怀疑是职业病,也很善于把控自己的感情,哪怕再喜欢你,也没有什么结果,你很难影响到他。”陈明翔说道。
这就是违反纪律了,他在对郑萍茹进行提示,丁墨村不是不能杀,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汉奸,手里沾满了抗日志士的鲜血,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