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爱慕我时,微微脸红。
其实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我放走的那条小人鱼,我也不能理解他会在中了催情药的时候与我签订这么重要的契约。
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个契约到底能做什么,但是单就它将我与祁煜相连,就值得我无比的珍惜和感激。
——说起来,公主,您怎么突然过来接我们了?
娜莎看我们正事说的差不多了,就开始问她脑子里琐碎的那些问题。
其实娜莎真的很能干,我从不觉得她比她的母亲逊色,但是她与她母亲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一直跟在我身边,从未见过那些繁华表面下腐朽的肮脏与恶臭。
而一直站在国王身边的塔利亚,早已被染成了国王的颜色,而那也是她赖以生存的保护色。
——我醒来后没见你们,四处问过也没人知道,能在我的城堡如此行事而不被人察觉的,能有几个人!所以既然如此明显了,那不如我就直接过来算了。
——那你怎么没带祁煜一起?他竟然没缠着你跟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我起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应该跟那晚的海葬有关系,我也不好过问他到底付出了什么……都是伤疤,没必要再揭开看看了。
——也是!公主,你有没有发现,祁煜的头发上……那个亮亮的东西没了?
娜莎是个很细心的人,但是她也很贴心,虽然担心又好奇,却也没有过度。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也不知道太多关于利莫里亚人的事情。
而祁煜……他像个谜。
——说起来,海葬之后,他似乎有些……脆弱?
凯撒斟酌着用词,最后让我回去后再多观察观察,哪里不懂就问他。
看着突然可靠无比的凯撒,我沉重无比的前路,似乎也豁然开朗了一些。
——公主,你让我跟国王陛下说的那些关于美第奇夫人和坎贝尔大公的事儿,会不会有麻烦啊?
——当然会有麻烦,但至少不是现在,现在还轮不到我们。而且国王的目的我还摸不清楚,等回头有机会再试探一下。
马车一路疾行,外面护送的都是凯撒的自己人,我们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遥遥的可以望见城堡的轮廓了!
此时日暮西斜,晚霞映着天光,将白色的城堡渲染的古老而神秘。
如果此时祁煜醒着,可能又会摸起画笔,在洁白的纸上描述他的心情与感悟吧。
一想到祁煜,我的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