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留过疤。”她伸手,按在自己胸口上面的位置,那里有个疤,拇指大小,她像在自言自语,“这里的伤疤应该就是在大火里受的伤,是钢筋。”
她抬起眼睛,看着江织,说:“是用钢筋弄的。”
是钢筋和锤子,凿出来的伤口。
“我只是想不通,我都已经在大火里了,还要杀我吗?是不是怕火烧不死我?”她以为她不记得了,就不会很难过。
好像不是。
原来这世上有人这么迫切希望她死掉,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她的血亲。
江织把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压了压那个伤疤:“现在还会疼吗?”
她摇头:“早好了,不疼。”
江织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着。
“江织。”
“嗯。”
她问他:“会不会是我犯了很大的错?”
当年的她还是孩子,能犯多大的错。江织摇头,跟她说:“是他们犯了罪,是他们罪不可赦。”
坏人做了坏事,就是坏人的错。
江织说:“罪犯就是罪犯,不要给他们的残忍找任何合理点,不管什么借口,都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
周徐纺点头。
“救护车上那个医生,你知道是谁吗?”
“还只是猜测。”江织说,“可能是骆青和的舅舅,他是生物医学博士,应该是他把你送去了基因实验室,至于他的目的,还不清楚。”
屋外,雨还在下。
冬天的雨,冷得刺骨。
唐想的办公室在骆氏集团八楼,内线响了,她拿起电话接听。
“唐总。”外面总经办的秘书说,“有一位先生想见您。”秘书又道,“这位先生他没有预约。”
唐想把签过字的文件放到一边:“他贵姓。”
秘书说:“他说他姓周。”
唐想突然想起来,周徐纺也刚好姓周呢,她知道这位周先生是谁了:“帮我在附近的咖啡厅里订个位子。”
“好的,唐总。”
咖啡厅离骆氏很近,唐想十分钟后就到了店里。
对方已经在等了,坐在轮椅上。
唐想走过去:“你好,周主播。”
周清让抬头,一双眼睛清澈,黑白分明,里头没有一丝烟火气,也没有一丝尘世的浑浊,他道:“你好。”
像个画里的人,美则美,少了几分鲜活,相与这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