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问道,“昨夜没睡好?”昨晚怕吵着他睡觉,爆竹都没怎么放。
江织回:“没怎么睡。”
这就是实话,他跟周徐纺闹到太晚,之后他没有睡意,搂着她瞧了半个晚上,睁着眼到了天亮。
他眼睛里泛了点红血丝:“昨夜天凉,受了点寒,夜里没睡好。”
江老夫人道:“回头让医生再给瞧瞧。”
江织应了,又捂着嘴咳嗽:“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着实厉害,脖子都红了一片。
老夫人看着担心不已:“怎么不多穿点儿。”叫来身边的三姑娘,“汐姐儿,去给织哥儿拿件衣服来。”
江扶汐望了江织一眼,去了屋里拿衣裳。
十点十分,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周徐纺伸出一只手去摸手机,闭着眼睛放到耳朵边上:“喂。”
江织在外面打电话,也没撑伞,站在白茫茫的一片雪里,四周都是冰天雪地,唯有他眼里是春暖花开:“在睡?”
周徐纺翻了个身:“嗯……”
没睡饱的小姑娘,奶萌奶萌的,跟只猫似的,爪子挠得人心痒。
“我已经给点餐了,半个小时后到,”他哄他家的‘猫’,“吃完了再睡好不好?”
周徐纺从被子里爬起来,揉揉眼睛:“我起了。”
“还困?”
“有点儿。”她问江织,“不困吗?”声音很小很小,“昨天都没怎么睡。”
江织在那边笑。
周徐纺爬下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浴室:“笑什么?”
江织故意逗她:“不害羞了?”
“……”
她不吭声了,做缩头乌龟。
浴室的镜子里,女孩子面如桃花、眼含春水,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莲。
江织在电话里嘱咐她:“多喝点水,昨天高烧了很久。”
她昨晚上一直发烧,从十二点新年的钟声,到凌晨,后半夜半睡半醒的时候,一直吵着渴,江织起来喂了她几次水。
周徐纺抠着洗手池的瓷砖,看了一眼旁边的垃圾桶里扔的东西,又有点高烧的征兆了:“……哦。”
“老太太在叫我,我挂了。”
“嗯。”
大年初二,江家在老宅宴请亲朋与好友,小公子江织身体不适,去‘医院’了。
大年初三,江家旁支前来给老太太拜年,小公子江织身体不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