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酒量很一般,他晚饭没吃,空腹喝酒,几杯下肚人就晕了,眼含氤氲脸泛潮红,搁那躺着,像朵娇艳欲滴的美人花。
美人娇气,酒得懒得倒,抱着瓶子媚眼勾缠地瞧人:“你家门铃是不是坏了?”
“没坏。”
他不满地蹙眉:“怎么不响?”
乔南楚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没人按铃。”
被酒意迷了眼的家伙蛮不讲理:“肯定是坏了。”
乔南楚不想跟他鬼扯了。
他踢他:“你去把门开着。”
“自己去。”
去就去。
江织拎着瓶酒就出去了,然后他就不回来了,坐门口喝。
酒瓶子空了两个,他眼睛就迷离了,双颊透着红,眼里噙着雾,四周略带粉晕,眼尾微翘,半开半敛间,透出三分醉意、七分慵懒的娇媚。
乔南楚倚着门,看着这货,还好他不好这口,跟个端着架子尊贵气十足的小妖精似的。
平时爱干净的小妖精这会儿席地而坐,时不时就拿一双会勾人的眼睛去瞅外面走廊:“周徐纺怎么还不来?”
乔南楚喝得少,没事儿人一样:“给她打电话。”
他哼了声,用酒瓶子磕门:“不打。”
行。
乔南楚随他了。
不一会儿——
他急躁地抓乱了一头哑光雾蓝的短发,等不及地直催促:“你给周徐纺打电话,问她到哪了?”
这磨人的祖宗!
乔南楚舔了舔唇,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周徐纺的号码,还没等他按下去——
某人又开始作了:“你别打,显得我太没骨气。”
“……”
乔南楚只想一脚把这醉鬼给踹出去。
“要是你女朋友惹你生气了,你会凶她吗?”他喝了酒,嗓子是哑的。
“不会。”
他家那个年纪小,不敢凶,怕她哭。
江织垂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整个蔫儿的:“我今天凶周徐纺了。”他懊悔地踢了踢地上的空酒瓶子,“我为什么要凶她,我应该好好跟她说。”
后面,他开始自言自语了。
“她会不会生我气了?”
烦躁地抓头发。
“如果不是生我气了,怎么还不来接我?”
扒着门,潋滟水光的桃花眸直往走廊瞧。
他瞧啊瞧,盼啊盼,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