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雪小声嘀咕了一句:“牵到了。”
“啊?”
他别别扭扭,跟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居然还脸红:“我、我还亲她了。”
薛茂山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那种片子都没看过的小纯情!
“真亲着了?”
“嗯。”他舔了下唇,耳朵好红。
薛茂山发出了一声老父亲的感慨:“不错,终于熬出头了。”拍拍小儿子的肩,“抓紧点。”
就小儿子没成家,要是有生之年能抱到小儿子生的儿子,那就圆满了。
“我去找维尔了。”
“去吧。”老父亲慈爱地看着小儿子的背影,“别光顾着谈恋爱,邺城那个合并案你也要上点心。”
薛冰雪回头:“已经拿下了。”
老父亲深感欣慰:“不愧是我薛茂山的儿子。”
傻白甜?
鬼扯,他教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傻白甜,就是没谈过女人,有点纯情罢了。
订婚仪式很简单,不像别的豪门贵胄,订婚通常是用来做财产公证的,薛家不同,薛宝怡的订婚宴就真的只是订婚,小俩口交换了戒指敬了茶,大家伙都认得薛家的儿媳妇了,就完事儿了。
江织百无聊赖地装着病秧子,开席前给周徐纺打了通电话。
“徐纺。”
“嗯?”
“你在哪儿?”周徐纺不想应付江家人,江织就让她自己玩儿了。
周徐纺走到会所休息室的外面:“理想害喜不舒服,我在陪她。”
宴会厅里人多眼杂,江织也不好黏着女朋友,更别说跟她亲亲热热了:“那你先去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好。”
江织还想跟她多说几句。
周徐纺那边急着要挂电话:“我先挂了。”
“怎么了?”
她说:“我待会儿给你打。”
周徐纺说完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跟着前面的人过去了。
是江家的管家江川,他边走边东张西望,形迹小心。
周徐纺故意离远了些,凝神静气地听着。
“二夫人。”
楼梯口里,女士的声音压得很低:“上个月的药你有没有亲眼见他喝下去?”
是江家二房的夫人,骆常芳。
江川回答:“见了。”
骆常芳语气有些愤慨:“那他怎么精神头还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