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的动作大了些,直接将北方一州之地都给占领了下来。
北方三州他已经得到其中之一。
虽然这一州可谓地广人稀,可他依然高兴极了。
只是当文先生怒气冲冲地将府库存粮的记录丢到他脸上时,才让公孙止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他得到的不只是地盘,还有数不清的流民。
而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粮食来安顿这些流民,恐怕届时一旦粮食用尽,他这得到的一州之地也会瞬间又乱起来。
“亚父,我该怎么办?”
遇到困难问亚父,这已经是公孙止现在最后的希望了。
至于他的正经师父苍鹭道人?
公孙止觉得让他日常算一卦讨个口彩就行了,当吉祥物供起来就是。
姜思白没有马上答复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在做事时,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后果?”
公孙止闻言一愣,苦笑一声想说什么。
姜思白已经打断道:“跟我说实话吧,那种一时兴起的理由就不用说了,我相信我教出来的孩子不会是那种被肌肉支配的蠢人。”
公孙止神色一黯,随后正色道:“亚父说得对,我是思考过这个问题的。”
姜思白说:“那为何还要这么做?”
公孙止说:“因为我经过的地方越多,就越明白他们恐怕等不了我太多时间了。”
“是,若是稳妥的话,我应当再等一年,等粮草齐备之后再行动。”
“可是我这次出行,发现因为干旱严重,草根、树皮都已经被吃干净了,许多人甚至在吃土充饥。”
“百姓易子相食,这是何等人间惨剧?”
“若我再等一年,还能救谁?!”
他说得有些激动。
那一个‘还能救谁’算得上是情真意切,也让姜思白感到满意。
若是没有这样的真情,又如何能真正得人心,进而匡扶天下?
姜思白问:“既然你当时是心中思虑过后做出这般决定的,那么当时你必然是有一个‘办法’的吧?”
公孙止神色一暗,随后有些阴冷地说:“是啊,我本来打算再过三天若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就挥军北上征伐北州,夺那些北州世家、豪强之粮以救民。”
姜思白问:“那这样做的后果你可曾知道?”
公孙止神色一暗道:“知道,便是我彻底丢掉了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