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做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年,把他送去瑞城的确是有些残酷,但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会如此坚毅和独立?”
“爸,没有人您错。”
萧紫烟忙道,“当初送年离开安临,是我们全家一起做出的决定,如果有不舍,我这个当妈的最为不舍,可我也知道,这是为了温年好。”
“那他怎么不懂呢?”
温良宇叹了口气,
“温家祖祖辈辈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辱而奋斗,怎么到了他那儿,家族不再重要,一个女人……竟让他晕头转向。”
“……”
萧紫烟和温畴都沉默着,对于温年,他们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为了教育他,培养他,我煞费苦心,花了数年时间为他打理好一牵不然,他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在二十六岁当上总统……”
“这些,他都不记得……他现在拥有的权力,地位,甚至是智慧和能力,哪一样不是我给他做铺垫,哪一样不是我培养的?”
“控制他怎么了?对他抱有期待怎么了?想让他成长为我想要的那个样子又怎么了?咳咳……”
“爸,您别激动,别激动……”
温畴连忙拍了拍温良宇的背。
“我为他做的事情,他全盘接收,我现在老了,我想要回报不行么……他这个没良心的崽子,对我到底有多大的仇,是不是我死了,他都不再关心……”
“……”
温畴和萧紫烟看着靠在病床上的老人,他浑浊的眼里竟噙满了泪水。
俩人心有不忍。
虽然身为温年的父母,但温畴和萧紫烟心里都无比清楚,对温年的付出,温良宇这个祖父所做的要远远超过他们。
萧紫烟抿了抿唇,她连忙深吸口气,而后劝慰道,
“爸,温年是总统,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平日里总统的工作有多繁忙。他可能就只是忙,所以没来得及过来看你。”
“这种话,你觉得我会信么?”
温良宇喃喃道,
“他一直都是个很细心的人,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宋离离,而不是我,你觉得他在乎那些繁忙的公事?”
“……”
“他能为了宋离离跑到m国,能为了宋离离对我用计,能为了宋离离不顾颜面,不顾群众的眼光去举行什么花房婚礼,倒是对我吝啬起来。”
温良宇这般着,浊泪却是停不下来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