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家那小子真是这么和你说的?”厨房里,祝阿娘已然是不知从何处搬出来了好几个小札子。故四个人围坐在一起的样子,大概真的是就差在中心令摆上一副麻将桌了。
“是啊是啊。”只可惜眼下的赵姝芳即便是能注意到这个还算有意思的点,也没那么心情和经历深究什么。毕竟此刻的她的全身心,是还全然都放在了应付眼前这三人身上。
祝阿娘和祝栀禾都好说,自己讲的认真踏实一点或许也就能糊弄过去了。
最难搞的还得是自己亲娘。谁让按照赵阿娘曾经讲过的话来说便是,你从小到大什么样子我没看见过?光屁股蛋儿的样我都瞧见过。所以若想说谎还不被赵阿娘这个亲娘也识破的话,那可就真是需要一点点技巧了。
而讲假话的最高境界便是真假掺杂着一起说。九分真一份假,混在一起表露,那一分假也自是会化作真了。
“老天爷,还好咱们是躲在屋里小声嘀咕嘀咕。”祝阿娘抬起掌心,蓦的拍了拍胸口说着,“芳丫头你这经历未免也太过于玄幻了点。”
什么做梦梦受到了月老点化,然后才获得了些许有关前世记忆……更关键的是还说谢延卿居然也受到月老入梦了?啊?!
故若非眼下赵姝芳讲的实在是一桩桩一件件过于合理,且解释也解释的似乎叫她一时之间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但凡换个人,祝阿娘都得拍着那人肩头哈哈大笑几声。并且告诉对方,孩子没事别总是胡思乱想。阿娘也经历过你这个年纪,所以都懂得。
但也正是因为都懂得。故才能更容易分清何为沉溺在自己内心的幻想,以及何为真实存在的真实不是么。
“那所以说现在你俩这,打算下一步咋发展啊……”舔了舔嘴唇后,祝阿娘目光游移不定道:“那毕竟按,按你俩的口供来说,月老都给你俩牵线了,你俩才应该是……咳咳,对吧。”
但说归说,真正的月老什么样谁又真见过?以及说来说去还是那点事。那就是这目前而言只是赵姝芳单方面的说辞罢了,谁能肯定这是真是假?
以及就算是真的,可……人生婚姻大事,怎么能凭一句梦言便含糊过去?
纵使说谢延卿这个人外表加潜力看着都还不错,可他成过亲是毋庸置疑的吧?
而且更关键的是她一个做娘的其实都没好意思问赵姝芳呢。即,罗安乐虽然是接过了休书,人也远走高飞了没错。
但谁又能保证的了,罗安乐那肚子是空着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