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只做没看见翠烟,连头都没冲她点一下,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了,非常的目中无人。
可谁想,沐瑾不在乎翠烟行礼不行礼,翠烟见她如此心里却不爽了。
也是她跟在李侧福晋身边被人所看重奉承多了,难免会飘。
云氏、尤氏在府中还不如她得脸呢,宋格格、耿格格见了她也都会亲切的含笑问候一声她以及她主子,沐格格算什么?竟敢视她如无物?
“沐格格!”
听到翠烟出声唤自己,沐瑾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她:“有事?”
翠烟见状心里愈发气恼,笑嘻嘻道:“我家侧福晋很是挂念沐格格呢,不知道沐格格这两日有没有空呢,不如过去陪我家主子说说话解解闷?”
这话说的!她以为她是福晋院里出来的呢。
“这话是翠烟姑娘说的呢、还是侧福晋交代的?”
翠烟冷笑:“这话怎么说?”
沐瑾:“若是侧福晋交代的,我自然无不从命;若是翠烟姑娘心血来潮自作主张,我可不敢应。只怕侧福晋知晓翠烟姑娘越俎代庖也会不太高兴呢,况且,也不合乎府中规矩,哪有奴才自作主张替主子拿主意的,你说是不是?”
翠烟瞅着沐瑾,气结,“沐格格这是挑拨我们主仆吗?那你可错了主意!我家主子可不会那么糊涂!奴婢劝格格一句,还是别如此张狂的好,格格真以为自个很得宠、便可恃宠而骄、目空一切吗?呵,格格侍寝也有好几回了吧?可从没见主子爷给了什么赏!连主子爷的赏都没得,算什么得宠呢?”
荞麦不由恼怒:“你太过分了!”
沐瑾抬手止住了荞麦与瞪眼欲出声附和的小葱,心情竟然神奇的连点儿波澜都没起,反倒苦口婆心的开解起翠烟来:“翠烟姑娘,我并没有挑拨的意思,府中规矩最忌以下犯上,我可有说错?便是你们主仆感情好,私下里如何也就罢了,何苦当着外人表现呢?这会给侧福晋招祸的呀!”
“还有,主子爷高兴了传召我哪怕陪着说说话呢,也是我的荣幸,这便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赏,你可懂?我在这府中,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样样满意,一切皆出自主子爷的恩赐,还要什么赏?翠烟姑娘,你的话我可真是有些听不懂了。”
荞麦、小葱原本因着翠烟的话,细想的确如此,下意识的也忍不住有些替自家主子委屈不平。这会儿听了主子的说辞又连连点头,心平气和。
主子的话听起来好有道理的!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