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夫人淡淡道:“我那二弟妹叫这事儿给气病了,昨儿才好些,谁知起来散散步听说了今日之事惊怒之下气得当场晕了过去摔破了头,这会儿在沐府养着呢,如何来得?”
“我们家六小姐也气病了,日日以泪洗面,还险些要上吊自尽,如今叫人寸步不离看着、时时宽慰才行,更来不得了。”
“李姨奶奶放心,我乃史家嫡长媳,未来的宗妇,史家这一辈、下一辈的事儿,我都做得主!”
不等李四儿再说什么,沐瑾便道:“史大夫人既能做主,这人也算全乎了,史大夫人便说说那日事情究竟如何吧。”
“是,皇贵妃。”史大夫人便将兴樊被砸脑袋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从她口中说来,当然是另外一个版本。
完全是兴樊自己咎由自取。
至于兴樊脑袋被花瓶砸了,也不干沐家人的事儿,沐家人只是敲了他后颈将他敲晕,他自己倒下去的时候撞到了柜子,这才将柜子上的花瓶给撞下来砸了脑袋,可见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呢......
“简直一派胡言!”隆科多又惊又怒,“绝不可能!”
李四儿嚎啕起来:“天啊——”
“住口!”沐瑾喝斥:“皇上跟前,李姨奶奶这是要撒泼打滚做那市井泼妇状?”
李四儿脸一白。
眼看着四爷眼中厌恶深重,脸色铁青,隆科多慌忙跪下请罪:“李氏无知,御前失仪实非有意,还请皇上恕罪。”
四爷冷冷道:“押出去!跪着!”
御前失仪够赏一顿板子了,她以为她是谁?
隆科多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
李四儿吓得心头乱跳有些懵逼,还不等回过神来便被两名太监给押出去跪在殿外。
她惶恐的朝隆科多看去,隆科多连一记眼神都不敢给她。
不然呢?他能怎么办?御前失仪这是大罪了,若是朝臣勋贵胆敢如此,一顿板子都是轻的,降职罢官都正常。
皇上不跟她一个小妇人一般见识,但叫人把她拉下去眼不见为净,谁敢求情?
那不是存心要碍皇上的眼吗?
隆科多眼角余光忍不住冷冷扫了戴佳氏一眼。若不是她没教四儿礼仪,四儿怎会如此?
戴佳氏嘴角暗暗扯了扯只当没看见,哦,怪她咯。行吧,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反正在她家老爷奇葩的逻辑里,李四儿的错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