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为同道中人。”
老秀才娓娓道来,裴钱耐心听着,问道:“文圣老爷,礼圣先生盯着这边吗?”
老秀才摇摇头,“没在看了,怨不得他不担事。毕竟天外还有燃眉之急和心腹大患,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三教祖师的散道之举,功亏一篑。”
能够分出心神来这夜航船,与姜赦对话几句,礼圣已经冒了不小的风险。
听过老秀才的解释,裴钱理解是理解,却还是有些难以掩饰的失落和忧心。
老秀才伸手揉了揉脸颊,开始移步往外走,“这件事,是我做岔了,十分差劲。”
裴钱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言语咽回肚子。老秀才却没有自己的过咎轻轻放过,继续说道:“推本溯源,有今天的为难,还是我当年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自认还算周全,不顶事。实不相瞒,关于你的来历,平安一直被蒙在鼓里,我却是清楚的。要不是我的提议,观道观那边,碧霄道友就不会安排诸多巧合,让你与陈平安相见,一起离开藕花福地,成了师徒。你们今天也不会如此揪心。我那会儿总觉得姜赦万年刑期将满,到时候出山,难免满肚子怒气,就想着找个稳妥办法缓冲一下,免得人间再起干戈,所以处置这件事
,我大有私心,极为事功。”老秀才一手握拳,轻轻敲打手心,“想着这么做了,对平安,人生路上做人做事总是想着先吃亏的关门弟子,能够提前获得一张护身符,在兵家初祖那边赢得些许
好感,攒下一份不大不小的香火情,在乱世里边,赢得先手。比如平安独自守着剑气长城那些年里,我就一直希冀着姜赦可以出手帮忙解围。”“对裴钱,能够跟在平安身边,多走走多看看,眼界一开,性格就不会过于执拗,朝夕相处,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完全就是一个从书香门第里边走出来的孩子。有学养,有家教,有担当,早晚会是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家闺秀。我对平安的耐心,还有裴钱的潜质,都是很有信心的,只要他认可了你,就一定能够照顾好你,至少可以带给裴钱一个平平常常的童年,走过远路,落定了,就要去学塾读书,下了课,家里有和蔼的长辈,身边有可以聊天的投缘朋友。慢慢来,不必着急
长大。”
“对姜赦和他那位道侣而言,好似凭空多出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若能一家团圆,怎就不是苦尽甘来了。确是我一厢情愿,把人心想得简单了。”
“至于你在竹楼跟崔先生学拳,还能赢得好几次武运,等于提前跟姜赦相见了,平安想不到,我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