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终于被摧毁,如果对阵的不是凉军,只怕这些冀州降军早就跪地投降了!然而上天是残忍的,对阵的偏偏就是凉州军,凉州军残忍嗜杀的形象在所有关东将士心中是根深蒂固的,董卓凶残,马屠夫凶残,两人麾下的西凉兵也同样凶残,落到他们手里只能是生不如死!
既然打不过,又不能投降,那就只能逃!
兵荒马乱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弟兄们快跑啊,先跑回许昌城再说。”
顷刻间,曹军残兵就炸了锅,争先恐后地往回逃窜,不断有腿脚不利索的伤兵被掀翻在地,根本没等他们爬起来,无数双脚就冷漠地踏在了他们的背上,在麻木和无助的绝望中,这些被践踏在脚下的伤兵终于在挣扎中悲惨地死去。
他们没有倒在凉州兵的兵刃下,却死了自己人的脚下。
曹军兵败如山倒,最终能够逃回许昌城的却只有不到两千残兵,事实上这两千残兵的命运也已经注定,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许昌城南五十里,苍茫的大地上。
“吁。”
曹艹轻轻喝住战马,策马回头,只见身后荒野茫茫,喧嚣的战场和许昌城雄伟的城池轮廓早已经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环顾身后,只有曹休率领数十骑虎豹骑廖廖相随,武将止剩张辽、藏霸,谋士唯有刘晔、贾逵,一股强烈的悲怆忽然间袭上曹艹心头,这绝代枭雄翘首向天,憋了半天却突然长笑起来,有落曰的余辉洒落在曹艹脸上,将他的脸部表情勾勒得格外苍凉。
北风呜咽,与曹艹的长笑声交织在一起,渐传渐远。
“主公。”刘晔策马上前,垂头丧气地问道,“许昌已失,后续大军身陷重围恐凶多吉少,而今又该何去何从?”
“唉。”曹艹却是轻叹一声,怆然道,“也不知道儁乂是否已经突出重围,公达、仲德是生是死?马屠夫又能否善待文若乎?”
“唏猎猎~~”
曹艹话音方落,北方荒凉的旷野上忽然响起一声长长的马嘶。
曹休脸色一变,急令数十骑虎豹骑列阵迎敌,曹艹帐下硕果仅存的两员大将藏霸、张辽也策马上前,护住曹艹左右,倏忽之间,北方旷野上出现了十数骑,正风驰电掣般向着这边冲杀过来。
曹休眼尖,忽然惊喜至极地大叫起来:“主公,是张郃将军!还有程昱先生!”
“哦?”曹艹闻言大喜道,“儁乂、仲德返回,孤心甚慰。”
正说话间,张郃已经拍马旋风般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