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校策马疾奔而至,颤声道,“吴军袭城,东门已被攻破,大队吴军已经杀进城内了!”
“什么!?”薛综大叫起来,“这不可能,吴军刚刚大败,孙坚也已战死,如何还敢再来攻打江都?这绝无可能!”
“大人,是真的!”那小校目露惊恐之色,说道,“吴军真的已经杀进城了,领军主将是周瑜,大人快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啊?周瑜!”
薛综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耳畔忽然响起了陈登临行前说的一席话:“今吴军虽败,孙坚虽死,然周瑜仍在,且孙坚次子孙权亦非寻常之辈,大人守江都需随时提高警惕,严防生人进入江都,以免为吴军所趁。”
“唉。”薛综击节长叹道,“悔不听元龙之言,致有今曰之祸。”
“大人,事急矣。”早有亲兵牵马上来喊道,“可速走。”
“罢了。”
薛综长叹一声翻身上马,率领百余亲兵家将出北门准备逃往射阳时,却中了吴军的埋伏被逮个正着。
江都城外,周瑜策马来到孙权跟前,不远遗憾地说道:“主公,陈登没抓住,只抓住了新任广陵太守薛综。”
周瑜话音方落,太史慈便将挟于腋下的薛综劈手扔到孙权马前,孙权借着火光一看只见薛综七窍流血,早已经气绝身亡了,太史慈见状懊恼地挠了挠头,说道:“这家伙也太不经挟了,这便挟死了?”
孙权表情阴沉,问道:“陈登怎么不在?”
周瑜道:“据说是陈圭病危,陈登回彭城奔丧去了。”
“可惜!”孙权恨声道,“竟然让陈登逃过一劫,不过江都既然已经攻破,那就屠尽城中老幼替父亲报仇,然后焚城再班师回庐江。”
“主公不可!”周瑜急道,“千万不可屠城!”
孙权冷然道:“为何不可?”
周瑜反问道:“敢问主公是要泄一时之愤呢,还是要江淮膏腴之地?”
孙权道:“孤既要泄愤,也要江淮膏腴之地。”
周瑜道:“主公若欲泄愤,何不引军北击袁绍?若欲得江淮膏腴之地,眼下正是巴结徐州士族之大好时机,又岂可血屠江都?”
孙权道:“眼下天子已在洛阳,徐州士族势必纷纷倒投马屠夫,如何还会与孤为善?”
“不然。”周瑜道,“马屠夫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他与当初的曹艹有本质的区别,曹艹奉行的是亲士族的政策,而马屠夫在关中推行的政策却是与天下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