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陛下已经遣中山王进攻关中,待我们与西征大军,合击覆灭了征北军,便可借助中山王之力,挥兵北上,直取乞伏部。”
”乌达,李戬不是那么好击败的,若是我军被拖延在南方,后背便要直面乞伏部的威胁。“刘成望着沮渠乌达,正色道,”我理解你想要为父报仇的心思,但这是军国大事,岂能感情用事?“
“刘成,你这话什么意思?”沮渠乌达顿时脸色一沉,冷声道,”我乌达即便再想报仇,也绝不会拿军国大事当儿戏。反倒是你,自从被李戬所击败,便如此畏惧怯弱,不敢再战了吗?“
“乌达,我好言相劝,你竟敢当众辱我?”刘成霍然拔刀站起,怒声喝道。“拔出你的刀,有本事我们战上一场,看看是谁畏惧怯弱?”
“砰!”的一声巨响,刘虎一掌拍在案几上,虎目扫向两人,厉声喝道,“大战在即,你二人竟然当众内讧,动摇军心,真以为本公不敢杀你们?”
两人闻言,脸色一变,赶紧匍匐在地,颤声请罪。
终于,在众将的求情下,刘虎这才渐息了怒气,但依然命人将两人,拖下去,各鞭二十,以儆效尤。
听着帐外噼里啪啦的鞭打声,刘虎脸色阴沉似水,目光扫视众人,冷声道:“本公决定,明日立即渡河,奔袭乞伏部。“
“我军初来,根基未稳,在此久据,必为乞伏部所察。唯有出其不意,直取乞伏部帐,方能一战功成,收服其部众,壮大己身,夺占其地以应对贺兰李戬两方。”
凭借惩治两名大将的余威,刘虎的决断,众将自然不敢反驳,只得纷纷附和。
夜晚,刘成帐内。李虎站在刘成塌前,淡淡的看着他,“成儿,今日你太冲动了。”
刘成趴在榻上,脸色微白,望着刘虎,强笑道:“叔父,那沮渠乌达,跟咱们不是一条心。其与旧部时有联系,无日不想着脱离咱们铁弗,重立沮渠部。”
“陛下心思深沉,对沮渠乌达偶有嘉奖,显然亦有扶立沮渠乌达,制衡我们铁弗的意思。此次西征,陛下让他独领一万兵马,便是用来牵制我们的。若是不打压一下,叔父何以服众?”
刘虎默然无语,良久,才蹲下身,轻抚其背,叹道:“只是让你受苦了。”
“叔父,为铁弗部大计,侄儿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刘成含笑道,”我铁弗此次冲出樊笼,重返故地,实乃天赐良机。只要此战得胜,兼并三方势力。我铁弗部,便可雄踞草原,称霸一方,再也不用受制于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