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况。
里面负责登记的是一个俄国人,看上去好像一个传教士。花了大概五分钟时间,里头递出来一块木头牌子道:“拿好了,千万不要弄丢了。从这里离开,右边一号门出去,有人接待。”接待人员和颜悦色,这让布伦斯基安心了许多,接过牌子后拿起沉重的行李箱子,招呼老婆孩子按照吩咐往右边走,很快看见了一号门。
出了一号门,事情似乎并没有完,这里还有一个带着通道的接待室,这一次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中人,操着不是很熟练的俄语问:“大学教授?教什么的?”
“数学。”布伦斯基小心翼翼的回答,低着头说话时,不断用眼角余光偷看。中人的态度依旧很和善,飞快的记录之后,递过来一张信纸道:“拿好了,沿着通道一直走。”
通过审查后,已经疲惫不堪的一家三口拎着行李,沿着通道一直走到底的时候,发现又绕回了火车站台上,面前是一趟客车,几个当兵的不由分说,给一家三口推上车完事。
怀着强烈的不安,一家三口走进一节车厢的时候,一个中国兵和一个俄国列车员走过来,看了一眼布伦斯基手里的信纸后,列车员道:“跟我来。”
列车员领着一家三口一直往里走,整个车厢里全是卧铺,比起从乌法来时挤着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闷罐车,简直就是天堂一般。
“拿好你们的餐牌,餐车在八号车厢,二十四小时提供饮食,每天三顿。车厢交接处有洗手间,你们可以洗一个热水澡,换上铺位上的干净衣服。”交代一番后,列车员用羡慕的眼神看了一眼布伦斯基一家,转身要走的时候,布伦斯基拉住他,悄悄的塞过来一枚金戒指,低声问:“这车去哪?”
列车员飞快的往口袋里一装,低声道:“去中国,你放心,你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中国人会当宝贝对待的。我听说到了中国,回头别墅住,有汽车坐。不像那些倒霉蛋,只能留下来卖苦力,能不能熬过冬天都是一个问题。”
说着列车员指了一下窗户外头,一趟货车停在对面的站台上,正在往车上下货的都是一群俄国人。实际上进入1919年以来,每天都在不断重复这样的事情,从俄国逃出来的难民很多,他们的命运跟他们的知识结构以及技能挂钩。
像布伦斯基这样的大学教授,那真是从此过上好日子了。他们将被送到沈阳理工大学当教师,安排住房配车不说,拿的是当今中国工薪阶层的顶薪,每个月一千伍佰元。
有技术的也不愁,可以去东北的各个工厂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