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宛平县处理吧。”
说着,拉起阮蓉便自顾自的向外走去。
他上任不到半月,就已经破了桩裸尸案,如今即便再积一桩功劳,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短时间里又不可能升迁,与其把这功劳分润给刘治中,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宛平县反正有这么多老百姓看到,这名声谁也昧不下他的。
蒋老七等人闻言却都有些傻眼,这年头见惯了抢功劳的上司,还真没见过这样不拿功劳当一回事,甚至随手送人的!
不管转念一想,正是这般卓尔不凡的风骨,才不负‘神断孙通判’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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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绍宗在衙役和百姓们的簇拥下上了马车,奔出了半条多街,回头望去,依旧能见那百十人翘首相送,心下正不觉有些得意,却见一旁的阮蓉神情恍惚,竟似仍沉浸在刚才的案子当中。
于是孙绍宗忙将她揽入怀里,又顺势勾起那眉眼如画的小脑袋,四目相对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那许根生的事情?”
阮蓉无声的点了点头,犹豫半响,才道:“我总觉得那许根生有些可惜了,若他与李氏凑成一对儿,肯定能做个恩爱夫妻,只可惜天意弄人,最后竟然落得这般下场。”
恩爱夫妻?
这可就难说了,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没准许根生娶了李氏,就开始惦记王氏、张氏了呢。
不过这种煞风景的话,当着女人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妙。
因此孙绍宗也顺着阮蓉的口风,幽幽的一叹:“再可惜又能如何?他毕竟伤了人命、犯了王法这王法,可是不讲人情的。”
眼见的阮蓉面色又黯淡了几分,他忽又嘿嘿笑道:“不过嘛,你要是做了别人的娘子,我肯定也要来个杀其夫、夺其妻,别说是什么皇命王法,到时候就算天王老子要拦着,我也是管杀不管埋!”
听得这番赤果果的情话,阮蓉又是欣喜又是感动,早将心底那点儿愁绪抛到了九霄云外。
回到府里之后,更少不得拿出全身的小意殷勤,将那倒浇蜡烛等招式,配合着孙绍宗演练了几遍,只闹到半夜,才连体婴儿一般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听家人提起,说昨晚上来过一次的程日兴,早上又巴巴的找上门来了,孙绍宗才记起还有‘师爷’这茬。
于是忙让人把程日兴叫到偏厅,仔仔细细考察了半日,只将程日兴难为的汗流浃背,才算是勉强过关。
等录取了师爷,眼见上元节灯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