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古装剧里最常见的套路,孙绍宗请他们过来观刑,就是为了提前震慑一下,免得有人以身试法!
这也是他眼下,唯一能为灾民做的事情了。
看那一个个面如土色的模样,显然效果还不错。
“下一个!”
孙绍宗正偷眼打量河北官员,那边厢赵荣亨的长子赵沐恩,也已经被带了上来。
有了方才的例子,这次没用孙绍宗交代,军汉们便将其带到了赵荣亨脚下。
谁知还没等靳一川上前验明正身,那赵沐恩竟猛地往前一扑,恶狠狠的咬在了赵荣亨腿上!
任凭军汉们如何拉扯、殴打,赵沐恩都不肯松嘴,最后只能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大块,这才将父子二人分开。
“还我廉儿命来、你还我廉儿命来!我的廉儿、我苦命的廉儿啊!”
赵沐恩癫狂而凄厉的嘶吼声,在大堤上回荡良久,又在一声‘斩’字之后,彻底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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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洪水阻隔,孙绍宗一直拖到八月初三,才终于又回到了北岸。
此时这北岸却已然物是人非,王琰被革去了所有官职,交由三司共同查办,至于防汛救灾总指挥的职务,则由内阁大学士徐辅仁接掌。
就连贾雨村,也被治中刘崇善替回了京城。
初三这日,孙绍宗到玄真观递牌子等了足足半日,却连徐辅仁的面都没见着,只得了个回京述职的‘恩典’。
正好这半个多月下来,孙绍宗也是身心俱疲,既然人家连见都懒得见,他自然没兴趣继续在北堤空耗光阴。
一路轻车简从。
回到孙府之中,自然又是一番光景。
便宜大哥领着阖府上下迎出门来,足足放了上百挂鞭炮庆祝,接着又摆下一桌子大补之物,与他吃了个肠肥肚满。
酒足饭饱之后,看着那一桌子的杯盘狼藉,再想想南岸嗷嗷待哺的灾民,更觉诗圣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真是形象无比。
好在孙绍宗不是那矫情的,即便看了满眼的人间疾苦,也照旧在那锦被雕床芙蓉帐里,睡的安之若素。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日下午。
孙绍宗迷迷糊糊醒来,眼瞧着屋里屋外一片亮堂,便用被子把头一蒙,含含糊糊的嚷了起来:“芙蓉、石榴,快把换洗的衣服给爷送过来,再去打一盆清水!”
谁知喊了几声,不见芙蓉、石榴回应,反倒听见些悉悉索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