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再巴巴解释一回,估计就要变成‘惯例’了。
孙绍宗可不想以后破案的时候,一边冥思苦想案情,一边还要给路人科普。
因此只淡然的道:“此案业已告破,内中隐情楼上几个客人都曾亲眼所见本官公务在身,却不便在此久留。”
说着,将两只袖子往身后一背,迈着官步昂然而出。
门外的路人先是震惊于,他上楼不过一刻多钟,便侦破了这桩杀人案,紧接着又被孙绍宗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的让出了一条通路。
等到有人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询问究竟的时候,孙绍宗却已经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众人正扼腕叹息,忽听一人道:“对了,孙大人不是说楼上的几个客人,都亲眼看到他破案了吗?咱们去楼上问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众人一听这话当真有理,立刻便潮水般涌了进去。
这熙熙攘攘的,莫说是桌椅,便连柜台都被挤垮了半边
且不提那文心阁经历了怎样的浩劫。
却说孙绍宗到了府衙,刚跨过那半尺多高的门槛,便见一个矮壮的中年妇人急匆匆迎上来,道了个万福:“民妇见过通判大人。”
她虽然自称民妇,却显然是个有些身份的。
因为府衙里但凡是白身,即便是赵无畏那样握有实权的,也习惯以‘老爷’称呼孙绍宗。
反之,府里的文吏或者官员们,无论手上实权大小,都惯以‘大人’相称。
“你是”
孙绍宗正待发问。
旁边却忽然闪出了程日兴,劈头盖脸的呵斥道:“你这婆娘,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说,怎得跑到府衙来了?!”
原来这女人是程日兴的老婆。
既然是家务事,孙绍宗自然懒得掺和,留他夫妻二人在门口说话,径自去了韩安邦那里回禀差事。
打从前几天接了那道圣旨,这位韩大人便又焕发出了勃勃生机,腰也不驼了、腿也不酸了、听说一口气批阅公文到半夜,都不带打瞌睡的。
怪不得都说权利是男人的春药呢!
而且这一站稳脚跟,那勾心斗角的心思便也随之卷土重来,言语间对孙绍宗颇有拉拢之意。
不过按照孙绍宗的推断,这厮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总的来说仍是大势已去,眼下也只能说是回光返照罢了。
因此自然不愿与他牵扯过深,只随便敷衍了几句,便急忙起身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