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牙,忽又开腔呼唤道:“孙大人。”
孙绍宗疑惑的回过头,微微躬身道:“伯母可还有什么吩咐?”
“谈不上‘吩咐’二字。”
薛姨妈说着,双手在小腹上交叠,迎着孙绍宗的目光微微一福,却是恰到好处的,让领口与孙绍宗的视线处在一条平行线上!
做出这番大胆举动,薛姨妈心下也是忐忑不已,涨红了雪白的双颊,极力按捺住心头的狂跳,道:“犬子如今喝的烂醉,怕是不能再继续招待孙大人了,我这里先替他告一声罪。”
说话间,她便感觉孙绍宗那凌厉的目光,一下子钻了过来,心下正不知是惊、是喜、是羞、是恼,那目光竟又迅速的转移了!
“当不起伯母如此。”
就见孙绍宗正色道:“其实小侄也正准备告辞离开,烦请伯母转告薛兄弟,三月初九那场喜酒,我便等到十八那日再给他补上。”
说着,微一拱手,便目不斜视的出了客厅。
怎么会这样?!
薛姨妈错愕的目送他渐行渐远,心下便仿佛打破了五味瓶,满脑子里更是只剩下一个想法:我果然已经老了么?
不!
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失落之后,薛姨妈便又捧着心口那朵白莲,想出了许多荒唐借口,譬如说那色坯不喜欢这件绿色宫裙!
其实今儿孙绍宗要和当初一样,浪荡子似的乱瞄几眼,她心下说不定就把这份执念抛诸脑后了,对孙绍宗更不会再有什么心结,最多也就是继续鄙弃他的为人罢了。
偏偏孙绍宗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反倒深深的刺激了,正处于对‘年龄容颜’高度敏感时期的薛姨妈。
于是这一场因为衣服引发的误会,便在更多的阴差阳错中,变得愈发的不可琢磨起来
且不提薛姨妈心下如何。
却说孙绍宗从薛府出来,回想起方才薛姨妈的种种举动,也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便是再怎么擅长推理分析,却又如何猜得出薛姨妈那敏感又荒唐的心思?
于是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便也干脆抛诸脑后了反正薛蟠的母亲,又不会和他扯上太多的关系。
书不赘言。
等回到自家府里,那客厅之中却早有一人等候多时,眼见孙绍宗从外面进来,那人忙起身施礼道:“小人见过治中大人。”
“这不是在府衙,不必太过拘礼。”
孙绍宗随便摆了摆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