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万不敢欺瞒二爷!”
茗烟仰起头,满脸委屈的道:“昨晚儿我与朋友约在武庙街的慧云楼吃饭,谁知竟撞上了琏二爷屋里的潘又安。”
“那潘又安仗着琏二爷的宠爱,又见我如今失了势,便百般的羞辱于我!”
“非但如此,他还”
“他还怎得了?”
贾宝玉听到这里,心下便也有些不快,虽然茗烟因为‘别院舞弊’一案,被他贬出去做了杂役,但多年积攒下的主仆情分,其实说断就能断的?
错非心中仍把茗烟当成是自己人,就凭他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贾宝玉早该把他逐出荣国府了,如何还会三番两次的帮他还债?
故而听说茗烟被旁人‘仗势欺辱’,宝玉心下便很有些‘兔死狐悲’。
茗烟本就是个顺杆爬的泼猴儿,眼见贾宝玉面上有些恼色,立刻趁热打铁的愤然道:“他多喝了几杯黄汤,竟又提起了当初闹学堂的事儿,说我与那爱舔腚沟儿的小秦相公,当初何等的嚣张跋扈,如今却是一个死一个废”
“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贾宝玉已是勃然变色,秦钟之死本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儿,更何况‘舔腚沟儿’四字,分明是在影射二人断袖分桃的关系!
在林黛玉面前,他如何容得下这等话?!
于是立即便火冒三丈,嘴里也带了脏字:“这小妇养的如此胡言乱语,莫不是想作死呢?!”
“可不是么!”
茗烟唱作俱佳叫道:“小人当时也是恼的不行,离了那慧云楼仍是不解气,于是便又折回去,想寻他仔细理论理论。”
“谁知那厮依旧是口出秽言!什么摆屁股、开码头的乱攀扯,往我和小秦相公身上栽”
贾宝玉听到这里,已是怒不可遏,正待让茗烟喊了那潘又安来,好狠狠拾掇拾掇这不开眼的东西!
谁知却听茗烟继续道:“我实在听不下去,便与他撕扯起来,哪曾想竟竟不小心用砖头打死了他!”
这话一出,却如当头浇下了一桶冰水。
贾宝玉打了个寒颤,目瞪口呆的愣怔半响,这才迟疑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我不小心不小心把他打死了。”
茗烟说着,又鼻涕眼泪泥沙俱下,哭求道:“如今那顺天府的差役找上门来,小人实在无法,也只能求二爷您救我一救了!”
说着,他便把头在贾宝玉两腿之间乱磕,嘴里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