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便是再怎么没心没肺,听了方才那话怕也要深受打击,估计这会儿正万念俱灰呢。
自己这没名没分的,先是帮她捏脚,转过脸又得浪费唇舌去宽慰她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她瘸着腿回去呢!
孙绍宗心里腹诽着,却也只能回了堂屋,在门外想了几句宽慰人的词儿,可不是不应景,就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当初在现代时,还真该多看几段鸡汤文的。
算了,还是进去之后随机应变吧。
这般想着,孙绍宗便挑帘子进了里间,谁知刚往前埋了两步,忽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瞅,却是只杏黄色的高跟绣花鞋!
这不是尤氏脚上穿的那只么?
方才抱她进来的时候,暗道蹭掉了?
孙绍宗狐疑的拿起那只尚有余温的绣花鞋,又往前走了两步,转过那屏风,却见地上又躺了件大红色的裙子!
然后不远处是另一只绣花鞋,和两只罗袜!
孙绍宗吞了口唾沫,抬头向着床上望去,便见那床头又挂上了几件贴身小衣,以及一个薄荷色的鸳鸯肚兜,而那锦被里裹着曲线玲珑的一团,分明就是个人形!
这可真是
孙绍宗迟疑着到了床前,小心翼翼的揭开被褥一角,果不其然,便见个白羊也似的妇人,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娇声道:“大人方才不是想让奴暖床么,如今却还等什么?”
眼见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孙绍宗如何还不知道,她是极度失落委屈之下,干脆自暴自弃起来了。
只是自己究竟要不要顺水推舟,或者说是趁人之危呢?
眼见孙绍宗有些迟疑,那尤氏忽然抬起一条腿儿,用那纤足勾住了孙绍宗的脖颈,口中娇嗔道:“大人莫不是也和那薛蟠一样,瞧不起奴这个添头?”
这可真是要命!
孙绍宗纵有千斤巨力,却仍是难敌这软玉温香,只片刻功夫,那雄壮的身子便被她勾进了被褥里。
是夜,有词云曰:
比如常向心头挂,争如移上双肩?
搭问得冤家既肯,须当手亲拿,或是胳膊上擎,或是肩儿上架,高点银灯看咱,惦弄彻心儿欢,高放着尽情儿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