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孙绍宗也知这事儿耽搁不得,于是一面往里走,一边便将‘熟人作案’的推测,粗略的告知了蒋玉菡,又问他可否晓得,戏班里有谁与祝二私交甚密。
“这”
蒋玉菡脚步一缓,有些尴尬的道:“实不相瞒,这祝二也算是我在戏班里布置的眼线,他平日时常向我禀报别人的事情,却甚少提到自己,故而我也不晓得,他究竟都与哪些人私交甚密。”
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了。
说话间,三人便已经进到了里面,却见三十几个男男女女,皆穿着月白色的内衣,惶惶不安的站在一处。
蒋玉菡又解释道:“方才看孙兄的意思,似乎有什么线索与这内衣有关,我便让他们把戏服和外套都脱了,也好方便你验看。”
因是夏日炎炎,那月白色的内衬都是丝料,箍在身上分外单薄,男戏子倒也罢了,偏那些女戏子曲线毕露肉隐肉现的,竟也不敢抬手遮拦春光,足见蒋玉菡平日的法度森严。
其实这年头,民间的戏子皆由男人充任,家养的班子则是以女子为主也只有忠顺王这样‘不拘小节’又肆意妄为的,才会选择将男女混编。
孙绍宗大致将这些人扫了一遍,却忽然皱眉道:“柳贤弟,你混在里面做什么?”
却原来那柳湘莲,竟也大咧咧列队其中。
“哥哥莫非忘了?”
柳湘莲理直气壮的道:“我如今也在戏班里厮混,自然也是嫌疑人之一。”
别人遇到这种事都是拼命往外推,这厮倒好,上赶着要凑热闹!
孙绍宗也实在懒得理会他,便又肃然道:“在开戏之前,都有谁曾经去过茅厕,给本官上前一步。”
此言一出,便有九男五女十四个人,齐刷刷的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