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是被忠顺王拉上了贼船,面对一个没有‘未来’的皇帝,能不能继续保持忠诚,还真是难说的紧。
就连忠顺王,若非是心下忐忑不安,又怎肯把白花花的银子退还给便宜大哥?
而仇太尉之所以会一夜白头,恐怕和内心的动摇和惶恐,也是分不开干系的!
真要想暂时平定这一场风波,怕也只有剑走偏锋、兵行险着了!
话分两头。
不提孙绍宗临危受命,如何又马不停蹄的赶奔太子府。
却说在一座奢华府邸的后院密室之中,两个华服中年正在大肆的庆祝着。
“哈哈哈”
六十年的状元红陈酿,在癫狂的笑声中洒出了近半,酒水顺着胡须淋淋漓漓的沾湿了胸襟,那酒杯的主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摔,高声叫道:“痛快、真是痛快!那昏君怕是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自然是想不到的。”
另一人却要文雅许多,端起那北宋官窑的酒盏轻轻抿了一口,托在手心里轻轻旋转着,口中冷笑道:“他搞出什么省亲的把戏,又故意抬举荣国府那群窝囊废,以为就能糊弄住咱们,却哪知咱们早就窥破了他的狼心狗肺!”
说到这里,这人又脸上也忍不住浮出些得意之色:“也是苍天有眼,偏在咱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出了天狗吞日的异象如今我倒要看他还有什么法子,能挽回败局!”
那豪放中年砸了咂嘴,摇头道:“说实话,要不是大哥您花重金买通了御书房的内侍,我还真没想到,他平日里蔫不秋儿的,竟早就憋着要把咱们四王八公一网打尽呢!”
说到这里,他却禁不住又忐忑起来,将身子往那儒雅之人身边凑了凑,压低嗓音道:“大哥,那昏君毕竟也准备了这么多年,真要是拼个鱼死网破,咱们会不会”
后面的话实在有些不吉利,因此他便打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过那儒雅之人,也早听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于是不慌不忙把酒盏往桌上一放,嗤鼻道:“这正是我要选在最近,发动此事的原因那昏君被义忠亲王的火器迷了眼,一门心思想把神机营攥在手心里,因此从城防营、巡防营抽调了不少人过去。”
“如今城防营、巡防营里,亲近太上皇的勋贵子弟反而占了上风,偏那神机营一时半刻的,也还没有多少新式火器可用如此一来,他就算想要跟太上皇翻脸,又哪来足够的本钱?”
“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