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难度就更大了。
似乎也只有握有钥匙的戒嗔,才有可能
摇摇头,把这先入为主的判断暂时压在心底,孙绍宗用下巴一点第三排院落,道:“先去戒明屋里看看吧。”
说是众生平等,但庙里的和尚根据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也不一样。
譬如说这引路的玄字辈小和尚,通常都是睡十六人一间的大通铺,至于戒字辈的和尚,则是根据职司不同,分配在四人间或者双人间里也只有戒嗔、戒念这样的首座弟子,才有资格拥有一间自己的禅房。
当日跟随戒嗔前往软禁所的四个和尚,在知客院里都是有职司的,自然住的是双人间。
却说到了戒明的禅房,就见那门窗上都帖着顺天府的封条,赵无畏领着几个衙役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并未被人拆毁过,这才用腰刀削断了门封。
孙绍宗伸手一推,就见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桌椅床铺和一只半人高的柜子,几乎再没有别的家私。
但他还是仔细扫视了几遍,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祁师爷紧随其后,指着那两张床道:“左边这张是戒明的床,右边是戒休的。”
“戒休的?”
孙绍宗眉头一皱,沉声道:“如此说来,戒休也住在这里喽?那你们在案宗上,为何没有注明此事?”
祁师爷被他质问的略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如实的解释道:“戒休毕竟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戒明死后,他也暂时搬到了东跨院的客房里,并未睡在这间禅房之中,所以”
孙绍宗点了点头,勉强算是认可了他的解释,不过转脸却又问起了戒明与戒休的关系如何。
“这二人据说在出家之前就是发小,又几乎同时在法明寺剃度出家,因此关系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住在同一间禅房里。”
“不过戒持死后,因为只有戒明没有不在场证明,被认定是第一嫌疑人,戒休对其难免有些疑虑戒惧,所以才会搬到东跨院暂住。”
孙绍宗一边听祁师爷解说,一边四下里翻检别处倒没什么发现,只那书桌上放着一叠手工抄录的经文,约莫有二十几页的样子。
上面的十来页字迹杂乱不堪,不过翻到后面时,那字迹却又渐渐的工整起来。
在经文最后,还写着‘法元寺戒明,于广德十一年七月十四誊录’的字样而这也正是戒明被杀的前一天。
祁师爷见孙绍宗翻看那些经文,便道:“这想必是戒明和尚惶恐不安中,为求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