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特地去码头上迎他,谁知竟与孙将军一见如故,还准备拉他入股咱家的铺子呢!”
这番话三分真七分假,偏被她用炫耀的口吻说来,却让人不由信了个十成十。
岳百里心中暗自琢磨,薛蝌如此施为,约莫是要引入强援只是孙绍宗虽年纪轻轻就名动天下,可真要和哪一家比起来,却怕还欠了不少的火候。
正这般想着,却听薛宝琴又带着几分疑惑的道:“我还听哥哥说,孙将军要升任镇抚使了,却不知这是个什么官职?怎得连王衙内,都要主动去码头迎他?”
镇抚使?
难道是执掌北镇抚司的镇抚使?!
岳百里心头咯噔一声,暗道若真是如此,这事儿可万不敢小觑但凡是为官的,谁不忌惮北镇抚司三分?
看来必须给苏州那边儿递个消息,免得
正思量着对策,忽见薛宝琴又眨巴着大眼睛,满面的憧憬之色:“若是孙将军当真入股咱家铺子,日后再想瞒着哥哥做些坏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只要请了孙将军法眼一辩,是忠是奸自然无所遁形!”
岳百里心头又是一挑,方才只顾着北镇抚司的名头,却忘了那孙大人断案入神的本事。
若是被薛蝌觉察出问题,请了他来帮着彻查,那自己岂不是
不行,看来计划还得再往后推一推,起码也要等苏州那边儿,先解决掉这桩大麻烦为止!
就这般心事重重的,在那死当的物件里挑出两件珍品,护送薛宝琴上了马车,岳百里便忙不迭回了内堂,翻出笔墨纸砚挥毫起来。
却说薛宝琴到了车内,刚放下车帘,哪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将个娇憨的身子埋入软垫之中,无病呻吟一般呢喃着:“也不知这法子,到底能不能稳住甄家。”
却原来与薛家在生意上起了纠葛的,正是那江南甄家。
这甄家同荣国府和王家也是世交,论亲厚甚至还要强过薛蝌母子,论势力更是超出十倍不止。
两厢一对比,也就难怪王仁会刻意怠慢薛蝌了。
“啊!”
就在这时,忽听马车外有女子惊呼了一声,紧接着是车夫的喝骂:“你这妇人没长眼啊?怎得硬往马蹄子上撞!”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方才没瞧清楚!”
被骂的妇人连声告罪,一旁却又响起个悦耳的嗓音:“我母亲虽然有错,但这般天色,尊驾怕也该再慢些才是。”
“你这小丫头”
“来福!”